正月初五,秦善一行人逃出被霸刀堂和萧忆掌控的小镇。
正月初七,几人在齐若望生前留下的一隐秘居所住下,调养生息。
正月初十,宫内传来消息,皇帝病重不起,膝下无子,便由冯亲王暂代监国,左大臣辅政。
正月十二,关外,西羌人连续攻下三座边城,边关加急。
就在西羌王收到接二连三的喜报的时候,下人又给他带来了心的消息。
“哦,无名谷的那些人说要给我贺寿?”西羌连战告捷,西羌王心情正好,哈哈大笑道:“他们什么时候也知道要来讨好本王了?”
“大王英武过人,西羌在大王的带领下,不日就要称霸天下。这些中原人有些眼色,就会知道该向谁效忠的。”
下人献媚道。
“是吗?”西羌王淡淡道:“可之前他们好像并不是这样想的,本王记得还有一个无名谷弟子冲撞了我儿,害我儿受惊了。”
下仆见王面露不悦,连忙道:“汉人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此一时彼一时。现在他们没了格力格策将军做靠山,大齐王朝也虎落西山,不日即亡。他们当然明白想要讨好王,以弥补之前的过失。”
西羌王问:“这些武林人准备了什么贺礼?”
“听说是要让门下弟子为王舞剑助兴。”下仆说,“无名谷在中原也是颇有名望的门派,他们若是表演武艺,必是有些看头的。而且王还可以借此折辱一番中原人,想来他们的武林名宿都只能为王卖艺打杂,这些中原人更会脸上无光了。”
“哈哈哈哈,好!还是你会说话。这就交给你安排吧,一月后本王的寿辰,要办的风风火火的!”
“是——”
下仆躬身退下,离开王帐后,他便拐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和早已等候在那里的人道:“事情都为你们安排好了,可费了我好大一番功夫。”
那人不慌不忙,递给他一个小囊。
下仆掂了掂分量,满意道:“王心情好,才给了你们这次机会,可要好好珍惜。要是再弄出什么事故来,可不像上次丢到江里那么简单了。”
他最后神色傲慢地看了这人一眼,端着手走了。
而站在原地的人,却默默望着他的背影,暗自收紧十指。
……
正月十五,元宵节。
难得这么多人齐聚一堂,春婶合计着要好好操办一番,便从一大早就开始忙活。青天和明月,都被他拿去打下手,秦善也凑上去想要帮忙,却被春婶赶了出来。
“哎呀,这些活哪里是你能做得得,你们只要等着吃就行了。”
春婶颇有魄力地,将一干人等都赶出了厨房,只留下他们自己拿去准备了。
秦善:“她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经过上次那件事后,这几天春婶看到他,好像变了许多。她对待秦善不再像以往那样恭敬了,也很少喊他老爷,反倒是秦善有哪里做的不合她心意,都会被春婶指摘一番。比如穿了几天的衣服都不知道换啊,午饭不能只吃肉不吃菜啊,这些以往根本就不会被注意到的事,现在都要被春婶唠叨。
颜小北听了,笑嘻嘻道:“那才不是呢。我在谷里做错了事的时候,都是要被师父罚的。师父说疼我爱我才会罚我,那是盼着我好。春婶肯定是把善哥哥你当儿子看待了。”
从小没娘,即便有了师娘也总是被师父霸占去了的秦善,第一次体会到这种复杂的感觉。
他看向颜小北,“既然你都记得这些事,还记得些什么?”
这几天相处,他越发觉得颜小北不同一般,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往事。
“记得什么呢?”颜小北眨眨眼睛,“善哥哥和我出去玩儿,我就告诉你!”
秦善看他这小孩心性,不由嘲笑自己多疑。
“去嘛,去嘛!”
他看着颜小北可怜巴巴瞅着自己,一脸期待又隐隐还怕被拒绝,秦善不由微微笑了。那是连他自己也没注意到的,带着一丝放纵和宠溺的笑容。
他说:“好。”
而就在秦善和颜漠北出去遛弯之后,在屋内无事可做的几人,除了还在替藏风诊疗的蒲存息,也都为了不辜负大好春光,出去踏青了。
作为一教教主,秦善的师弟,柳寒也很久没有这么放松过。
他和身旁的人一起走在河边梅林里,看着一层层初放、绽放,含苞待放的梅花,不由感慨道:
“以前师父还在的时候,我和师兄只要完成了师父布下的任务,也常常出来玩。记得那时候,我还年幼,有时候完不成师父的任务要被留堂,只能看着师兄一个人出去玩,还急哭了。”
走在梅林里,无怒道:“想我刚入佛门之时,曾日日洒扫梅林的枯枝落叶,也有过这么一段时光。”
柳寒继续道:“那时候师父还在的时候,头上有人罩着,我就无法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