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你的娘子!”
叶知乐蜷缩在角落处,双手紧紧地将脸庞遮挡得严严实实。
她现在还在反思,难道这句开场白说的不够直接霸气吗?
就因为这句话,她被关了起来。
刚才她手持一封书信在王府门口踌躇不定,突然就被王府的小厮夺了信,拉了进去,她连忙声称自己是世子已拜堂成亲的娘子。
结果,几名守卫家丁持刀将她团团围住,对她喊打喊杀,还逼迫她说出主使者是谁。
谁能来救救她啊!
没有人指使!
她真的只是来找相公而已呀!
虽然不慎将他吓得当场病发。
还好便宜相公在病发前说了一句:“别杀她。”
不然,她早就没机会看见今天的太阳了。
现在只希望他不要死。
那人倒真没骗她,她这便宜相公长得确实十分好看。
最近天气真是反常。
寒露刚下,霜雪便至。
院子里空荡荡的,房间里阴暗又潮湿,那些府兵将她推进来一句话都未问就走了。
这王府还是很讲道理嘛,居然不严刑逼供。
看着外面雪花絮絮不绝,她双手不停哈着气,小声嘀咕道:“也不知道现在他情况如何?唉!”
她抬起头,空中雪花极速坠落。
其中一朵飘进了她的眼睛里,凉的她闭上了眼睛。
她甩甩头再次睁开,半空中浮现一道半透明的身影。
漫天白雪中,将那一袭月白色的锦袍映的泛白,雪花在他身形中穿过,那人精致的五官毫无血色的惨白,如潭的双眸微微皱起,带着一抹病态的迷离,正审视着她,又像是怕吓到她不敢上前。
四目相对,时间静止。
周身温度更低,如坠冰窖。
“鬼啊!”
叶知乐一个激灵,直接滑倒在了雪地上。
可惜,并没有昏过去,她摸了摸撞的生疼的头,斜眼偷看。
真绝,做鬼都做的这么好看。
真是她那便宜相公!
“你看的到我?”
叶知乐听到这句话,一度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她急忙环视四周,然而,这偌大的位置,除了她自己,再无他人。
叶知乐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的身影,茫然地点头。
接下来是长久的沉默。
叶知乐皱眉,他不说话,自己也不好开口啊,说些什么呢?
“怎么回事?这么容易就被吓死了吗?”
“现在是个鬼魂?”
这也太不礼貌了吧!
要不,再将那开场白改一改,挽救一下形象?
“相公,我是你那素未谋面的娘子啊!”
“你好?相公?以后请多多指教?”
叶知乐的嘴巴微微张启,似有话语在舌尖打转,却最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她的眼神始终悄悄地瞄着那道身影,只见他那毫无血色的薄唇紧紧抿着,片刻之后,鬼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他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问道:“你说你是我弟弟刚拜堂成亲的娘子吗?”
“不,不是你弟弟。”叶知乐站起身来,微微向前迈出一步:“我是你的娘子!”
他瞥了一眼叶知乐,不紧不慢道:“可是刚才我一路跟着你,听到你一直在骂骂咧咧,说什么郑怀准小王八蛋,居然敢骗姑奶奶拜堂!”
面前的姑娘面色一红,心虚地低下了头,她胡乱地拍了拍身上的雪,支支吾吾:“你听错了,我说的是你。”
真是新鲜,倒是第一次有人主动说要嫁给他。
他不由得好笑,目光探究地落在叶知乐身上,不知哪里惹来的风流债,若真是与怀准拜过堂呢,他微微一笑,像是在指导那迷途的羔羊。
“姑娘,你可知婚姻乃人生大事,不可草率决定,更不得儿戏。”
叶知乐与他对视,脑袋如捣蒜般快速地点着:“我知道啊!”
他却很快移开了视线。
叶知乐满心疑惑道:“难道是因为我长的不好看?”
不对呀,他们一直说过从未见过像自己这般美若天仙的姑娘呀。
他们可不会骗自己的!
她微微蹙起眉头,追随着他的目光而去。
郑怀初无奈,继续转身,她也跟着转动,固执地重复道:“我不好看吗?我很好看的!”
白雪簌簌而落,她昂头看他,将睫毛上碍眼的雪花抚掉,眼里满是懵懂的憧憬。
她似乎很期待他的回答。
郑怀初不知她为何执着,他微微启唇,声音似随风缥缈,却还是耐心地教导:
“那你可知,自古以来,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