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恐怕该希塔托的各位解释吧!为何贵国的人一而再再而三为难我亚述?!”
“可你,你们使团的人……”嗒托西利二皇子喃喃道。
“观礼结束立邦使臣都会离开。”我嗤笑道,“某些人先走并非没有先例。但显然你们才是对亚述心怀不轨的一方——看看这迫不及待的架势,打算杀了使者向亚述宣战麽?那就来看看我亚述是否畏惧吧!”
“迪厄多内大祭司,请你冷静。”伊尔·邦尼平淡得丝毫看不出任何失策的沮丧。
“我很冷静。我已证实你们的证人毫不可信。”我面无表情望着众人,“否则你们没有可能还站在这里和我废话。”
“可,可你这麽晚了为甚麽出现在这儿!”
戴尔皇太子,垂死挣扎大可不必。
我露出个温柔的笑走回去拉起修达亲王的手:“真的要说麽?我可很不好意思呢。”
“这段时间的相处让我爱上某人无法自拔。我不愿就此离开徒留惆怅,所以今晚约他出来散步好倾诉我的心意,如果得蒙垂爱还想邀请他去我的国家看看。”修达亲王张大眼睛愣愣看着我,我凑近他的脸颊快速而响亮地亲了一下,“但他还没来得及回答你们就来了。真是扫兴啊——”
我无比怨念地转头看到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甚至有几个卫兵手中的火把和剑拿不住掉下来。
伊尔·邦尼握拳掩口低咳两声:“是这样麽?修达亲王。”
我抬起手来理了理他的金发:“吾爱,你已有继承人,答应我好麽?”
“你这个——”修达亲王一张脸猛地涨得通红。
“别,拒绝我的话请私下说。”我故作痛心地握住他的手按在我心口,“请好歹给我保留几分颜面。”说完我立刻回头朗声道,“还有问题麽?!”
在那沉默里我嗤笑一声:“看来我也不必等到明天期望一个事实上不存在的解释。希塔托根本不在乎亚述的友谊与和平的心愿。那麽,再会——”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我紧紧抱住浑身僵硬的修达亲王幻影移形走了。
半个月后的阿淑尔城。
“明天你们的皇帝就要回来了?”摇头晃脑练习写字的德拉科小王子这样问。
“总不能真把巴比伦给灭了。”我检查着他的作业,“这个错了,方向反了。”
“哦。可我知道你们至少抢了他们三分之一的国土!”他低头修改,“再打下去我们就该出兵了。”
“聪明。”我微笑着抚摸他的发旋。
“嗨!”他不满地摇晃脑袋,“我可没打算原谅你!要知道睡到半夜突然有人把你扛起来塞进马车很吓人!”
“所以在马车上你就魔力暴动差点儿把半条街都毁了。”我笑着看他,“要知道伊里奇嬷嬷可是为此一直在修养,他抱怨这次不能上战场立功都怪你。”
“那是他活该!”小家伙神气活现道,“不过你怎麽发觉那个坏蛋凯鲁不对劲的?”
“在我头一次去卡帕塔神殿时,他对那位伊修塔尔皇妃的注脚非常有趣。”
“他一直不喜欢她,你懂咯,艾基尔夫人的事。”德拉科小王子一脸小大人的样儿。
“没错。”我赞赏地颔首,“骄傲与自卑并存让很多意念得以萌生并难以自控。”
“可他一直没有异样。”金发小王子放下芦苇杆皱眉。
“破绽其实一直有。比如就在同一天,当你父王把娜姬雅前皇太后送来时,应该不止一个人收到消息来找她。”
“那个巴比伦的杜鲁古·尼拉里?”小王子显然也对此记忆犹新。
我点头:“那位塞积尔女官应当也在。”
“也即,那时起巴比伦的动向就在疯婆子的引导下了?”德拉科转转眼珠子。
“第二天的晨祷被打断多半也因为她。这两次我都见到了你,很难不做出推测。”
小王子皱皱眉:“可我父王绝对没有参与!他甚麽都不知道。”
“当然,我是你们这边的别忘了。”我低低笑了,“请原谅我从你的某些话语中得知他能摆脱艾基尔家的身份进入神殿侍奉是得益于你父王的推荐,但显然卡帕塔神殿曾在娜姬雅的势力掌控之下。”
“所以你那时就怀疑他为她做事?”德拉科张了张嘴。
“是。我也好奇他的立场——他对自己母亲的无感与对娜姬雅前皇太后的恨意都很好理解,但对你父王却没有恶意。”我弯弯嘴角,“果然人心之复杂黑暗,不会比夜晚与阴间更甚。”
在小王子疑惑的目光中我幽幽道:“他对巴比伦在神殿的往来视而不见,同样对希塔托两位皇子、元老院等各方势力的监视熟视无睹;塞积尔女官的行动他身为神殿负责人不可能不知道,但亚述使团的中毒案还是发生了。但引起我真正警惕的是,中毒案的第二天下午他究竟从太阳女神殿拿了甚麽回来。”
“这麽说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