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颇有些尴尬,伊尔·邦尼议事长踏前一步深深鞠躬:“请息怒米坦尼的国君。希望国王能给予可信赖的盟友希塔托一些必要的调查时间,我深信——”
“深信甚麽?!愚蠢的说辞留着献祭给你的先帝与新皇吧!”马特阿拉国王怒不可遏挥舞双手,“米坦尼绝不是任人欺凌的懦弱之辈!准备开战吧该死的希塔托!”
咆哮着的国王拔腿就走,修达亲王不知哪儿来的勇气冲过去企图拦下他。
马特阿拉国王怒视着他拔出剑来,他身后的两个侍从也将刀剑握在手中指向前方。稀里哗啦一片噪音几乎收有人都拔剑出鞘。
“请息怒国王!这件事需要彻查,请不要草率决定——”金发的亲王奋力拦在两方人中间试图平息事态。
可惜这种情景下没人会听他的。马特阿拉国王挥剑砍下:“闭嘴!!你们希塔托欺人太甚——”
唰啦——叮当!
差点儿见血的宝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甩开老远,其余手持凶器的人都全身僵硬被束缚在原地。
灰头土脸双目赤红的马特阿拉国王在地上无法动弹,只能冲我怒吼:“亚述!!!”
一脸震惊呆立原地的金发亲王此刻也傻愣愣地扭头看来。
“没错没错,就是多管闲事的亚述。说实话我没兴趣看一场莫名其妙的单方面决斗,或者毫无建设意义的单方面屠杀。”我拍拍修达亲王的后背才走过去,“亲王头衔并不能保佑您的血肉之躯直面刀剑。至于您,英明的沙图瓦拉一世,如果都摔到地上了还没冷静我就只能送您一桶冷水了——希望这好天气让您不至于感冒。”
跟着朕往他嘴里喂了一点点(麻瓜版)缓和剂。
冷静下来的马特阿拉国王:“……阿淑尔的大祭司。”
“当然,阿淑尔看顾他的百姓。”我扶他起身解开了石化咒。
他紧紧揪住我手腕:“我必须要得到一个真相!希塔托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中二少年敏锐地注意到这两者的区别:“那是一定的,尊贵的君王。”
“亚述之后是米坦尼麽?”米坦尼君王用的力气可不小,他转头盯着目瞪口呆的另一侧众人,“让你们的二皇子绊住我杀尽我所有人,为甚麽不把我一起干掉!”
“诚如此言疑点太多。”我接过话来,“贵国的勇士们究竟是何原因殒命,为何在外的卫兵完全没有察觉,出事时国君您的离去是机缘巧合逃出生天还是饱含深意的震慑恐吓,这些您可有想过?”
马特阿拉国王看着我:“今早那位皇太子据说是去见你,亚述的朋友。”
但他没有出现。
“那桩案子确实有了进展。”我扶他站好,“也有疑凶,但我不知是谁。”
马特阿拉国王皱眉:“是不知,还是包庇纵容!”
“谁会包庇要杀自己的人?”我夸张地笑了,“我只是阿淑尔的祭祀,并非真神本尊。”
他深吸口气却又气愤难平哼了一声,我召回那把剑亲自替他放回剑鞘:“我想也许善良的修达亲王愿意再让一位英雄借住。”
“是,我的荣幸。”修达亲王在我的目光中慢慢走近低声道,“米坦尼是我们的朋友,朋友的鲜血不会白流。”
马特阿拉国王毫不掩饰鄙夷的目光。
“您大可保留关于对我个人的一切看法。”修达亲王低缓而坚定地说,“但相信国君更懂得我选择的立场。此刻出现的惨案只会令我国陷入困境,我们没有理由这样做。”
我冲看来的马特阿拉国王微微颔首,他沉默良久才低声道:“朋友,亚述。”
我这才解开了大范围的束缚咒,金发的亲王立刻吩咐身侧随从下去准备,直至目送他们保护这位君王离开这个满是血腥气还未散去的院内。
我将双手环进袖内,修达亲王站在我身侧也没说话。
伊尔·邦尼议事长过来轻声道:“多谢,阿淑尔的大祭司,亚述的朋友。”
“不怪我自作主张就行。希塔托的朋友有做好战争准备麽议事长?”
“说有太假说没有也很假,名年官。”
“很是。”
“亚述呢?”
“所有国家不都坚信亚述男人是住在马背和战车上的麽?”
“……我坚信此事与我国无关。”修达亲王突然加入对话。
“国家是个复杂又简单的概念。”我微微转头看着他的侧脸,“希塔托需要一位君王,越快越好。”
那头金发被阳光映照得十分耀眼,但他脸色苍白:“我国已有名正言顺的皇太子,完成相应程序就是我国新一任的君王。”
“这也正是我们这些人千里迢迢来此的目的。”我转头看着一脸平静的伊尔·邦尼先生道,“贪婪的亚述恶魔想见一个人。”
“远在加鲁契密苏城的那一位?”
金发亲王闻言不由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