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两人如初。只是林扬特地给薛凉带了份早餐。
这天刚好周五，但所有人心照不宣，并没有因周末的到来而感到半分兴奋。强才教育有每两周一测的规矩，但到底是比将步入高二后要接受的一周一测轻松些，也顺承了高一时候的学校考试安排。
周六加周天上午安排了六科考试，林扬便打算周五晚上去浪一波，好好放松一下，与其是约些兄弟喝喝酒耍耍嘴炮，不妨加载一下和身边人的关系进度条。
薛凉收到他的邀请时颇为震惊，看到备注又哑口无言。
哥哥：晚上时间空出来
哥哥：一块去我学校
她反而故意没秒回，还制造了点锁屏的声音，动静很小，但林扬就坐她旁边，听得见。
对方轻笑一声，扔抬眸看着黑板，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线下回也行。”
“能进？”
“保安认识我。”
今晚的风吹得格外舒服，两人慢悠悠地走，林扬和她谈了很多圈子的事，谁看不惯谁，谁招惹谁。有的事薛凉知道，也收敛地回应几句，林扬察觉得出来她信不过自己，抬手往对方耳边扇出几缕热风。
“我不热。”
“这是耳旁风，不用在乎。”
薛凉顿了顿，缓过神来，勾了勾唇勉强憋住被看透心思后的笑意：“我一直有个事想问你。”
林扬侧头看她，薛凉的衣襟刚好抚过他的胳膊。
“当时刘亦晴是怎么求你帮忙的？”
“高子博你认识么？”
薛凉否认。
却听对方叹了口气，他的嘴角故意往下咧，一副委屈相，摇了摇头，漫不经心道：“我之前还把这人当个兄弟，那时候他和刘亦晴刚处对象没几天，王景那边的人给他钱，让他劝我接场架，就是你闺蜜那事。”
“他想求和？”
林扬转身凑到前面，薛凉差点没刹住车又要撞到他身上。刹那间她抬头，林扬则用手轻轻弹了弹她的刘海，挑一挑眉：“聪明。”
“我跟王景这by，原本没啥事，最初碰上是因为他和何藤…这事我没法说，很恶心。”
薛凉听此瞥了他一眼，林扬正垂着眸，脸上表情也不如先前轻松。
“要不我把八百转给你吧。”
对方却不买账：“别转，你得用我喜欢的方式还。”
“这样可能一辈子也还不清。”
“那咱俩就纠缠一辈子呗。”
晚风习习，他们刚好走过最后一个十字路口，薛凉在昏暗的路灯下，已经看出旁边栏杆里是实验的操场。这条路上散步的人也多了，学校附近总是较其他街道安静，她走在排排路障的里面，林扬走外面，两人不说话，她没打断旁边的人哼着同一个调。
很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哼的还怪好听。
保安果然认识林扬，放两人进了校园，还嘱咐呆一会儿就得出来。
“去哪？”
“篮球场那边儿。”
他们的肩触碰得越来越频繁，最后直接贴在了一起，没有明亮的光，只能看清一些轮廓，他们向前走着，能感觉到旁边有人，就是黑暗里最能抚慰人的方式。
谁也没想着去打开手机的手电筒。
“你听到什么动静没？”林扬压低声音，严肃地问。
薛凉心里跟着一颤，接着看了看四周，但仍平静回道：“…没有”
“咱俩步伐一致了。”
听此薛凉低头瞧，还真是，没再想是人为还是巧合，明明是个玩笑，她却正儿八经地关注了。
他们坐上篮球场的看台，那里亮堂了些，附近都安了灯。
薛凉从来没有过除上自习以外，夜晚在校园里闲逛的经历，现在还是暑假，刚逃脱了“监狱”又折回来，但她觉得新鲜，怎么说也是省重点，别人家的学校，自己能进来一遭沾沾运气，最后考个省里前几…打住，差点被王嘉佳先前的话洗脑。
“你为什么换科？”
“地理太难了。”林扬叹了口气，语气里是大写的悲痛，转眼又笑了，“因为那个班里人忒**。”
“你又为什么选纯理？”他又问薛凉。
“我盲目从众。”朋友们除了方宇，都这么选科，结果除了她，其余都一个班，“我选什么无所谓，选什么都能学，走得又和你们不是一条路。”
“体育…练几年了？”
“五年。”
初一就开始了啊…林扬托腮，说话也含糊略显俏皮起来：“辛苦。长跑短跑？”
“短跑。”
而后薛凉点开手机想看时间，刚好显示夏禾来电。
“我接个电话。”她侧头轻声道。
林扬点头：“我先躲了。”
“不用。喂…”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