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皇会所里的黑恶团伙今天没有出去搜刮物资,他们都窝在会所的包厢里花天酒地。
会所装修材料都是用最好的,隔音又保暖,哪怕没有供暖,找些可燃物点一个火堆,众人围坐在屋子里也很暖和。
此时,某间豪华包厢内,时不时传出些许笑骂声以及撕心裂肺的哭嚎求饶。
“玛德这臭表子找死!竟然咬老子!”一个穿着薄款羽绒服的男人骂骂咧咧,手里扯着一个女人的头发。
女人浑身赤果,冻得肌肤发紫,哆哆嗦嗦被男人拖着在地毯上挪蹭。
同时她嘴里还不断在求饶,满身大大小小的各种伤痕无声地诉说着她曾经历过怎样惨烈的折磨虐—待。
因为断电,包厢里没有灯光,只有火光以及几束电池供电的手电筒光。
昏暗的光线中传来男人们肆无忌惮的哄笑声,似乎是在嘲讽那个被咬的男人。
男人更加恼火,将女人扯到火堆旁,从里面捡起一根燃烧了一半的木棍。
手臂粗的木棍一离开火堆,火苗便逐渐熄灭,只剩红通通的木炭。
男人狞笑着,狠狠将发红的木炭怼在了女人遍布伤痕的大腿上,“不是冷吗?老子让你暖和暖和!”
女人的惨叫声伴随着皮肉被烫焦的滋啦声,一股焦糊味儿在包厢里弥漫开来。
看热闹的男人忍不住了,纷纷咒骂。
“艹!这狗东西,非要烫那娘们儿干什么?给老子都整饿了!”
“待会儿跟老大说说,杀个娘们儿吃烤肉吧?”
“我看行!玛德好久没吃肉了!”
几个男人说着,残忍垂涎的目光便落在了包厢角落里缩着的几个一思不挂的女人身上。
那七八个女人又冷又怕,吓得瑟瑟发抖缩在一起,其中年纪最大的约摸四十来岁,最小的竟只有十来岁的模样。
这些女人女孩都是他们从小区里抓来的,又能泻—火又能吃肉,着实带劲!
被咬的男人咬牙死死将木棍戳在女人腿上,直到木棍上没有半点红光彻底熄灭了,他才将木棍又扔回火堆。
而女人此时早已疼得意识模糊,连声音都微弱了许多。
就在这时,火堆另一头一个低沉的声音慢悠悠飘过来:“谁玩儿死的谁就出去再抓一个回来。”
言外之意,被烫的这个女人大概率是活不过今晚了。
而被咬的男人弄死了一个女人,就得出去再抓一个。
如果没有这个规矩,大家下手没轻没重的,动不动就玩儿死一个,那么几个女人怎么可能够他们祸害的?
被咬的男人也不慌,乐呵呵地应了一声,抓起女人的头发,硬生生将她拖到包厢门口,拉开门直接就将其撇到走廊上。
外面可比包厢里冷多了,就算不是室外,起码也又零下五六十度的低温。
女人冻得瞬间清醒,哭着往回爬,求男人让她进去。
男人却只是往女人身上啐了一口,正想关上门,一件军大衣不知从哪儿飞过来,不偏不倚盖在女人身上。
女人顾不上多想,忙不迭裹紧军大衣。
男人皱眉,抬头正要骂,可话还没出口,嘴巴刚张开,一把闪着寒光的苗刀就直直插进了他的喉咙。
男人瞪大了眼睛,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死了。
宋映宁将苗刀拔出,推开包厢门往里看了一眼。
嗯,加上门口两个已经死掉的看门的,还有刚刚死掉这个,一共是十七个人,人数对得上。
宋映宁将男人尸体踹到一边,昂首阔步走进了包厢,林木紧随其后,并把包厢门从里面锁上了。
包厢里光线不清晰,里面的众人也只看到有两个人走进来,并没看到被咬男人被杀死的画面。
所以他们并没有升起警惕,只是疑惑地看向二人。
倒是那个叫金虎的老大,非常的敏锐,直接起身,抓起一个手电筒照着宋映宁。
宋映宁眼睛被晃了一下,不爽地啧了一声。
“你们是什么人?”金虎声音阴沉,边问边摸向身后的西瓜刀。
宋映宁难得有了些幽默感,回道:“送外卖的。”
金虎微怔,“什么?”
“来给你们送死亡通知书!”宋映宁话音落,手中的苗刀铮的一声,直接从离她最近的男人脖子上划过。
男人脖子甚至没有一丝血迹,便瞪圆了眼睛,噗通一声向后倒去。
包厢内瞬间炸开了锅。
众人纷纷爬起来,找到自己放在墙边的武器。
确实如孙明所说,每个人都握着刀。
只是类型不一样,大多数都是菜刀,有一个握着的竟还是水果刀。
宋映宁差点被逗笑,忽然觉得自己拿着苗刀跟他们打,有些欺负人。
她的视力比普通人好,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