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哪里还能再说下去,她也装不下去了。
但这番话却是让李嬷嬷放在火上烤,逼着孙女不尽孝道,一个奴婢哪来那么大的脸面。
贾母的脸本来就黑了,此刻听了迎春的话,心中更是生气。
哪有长辈不想让小辈孝顺的,这个老奴才是不能留了。
任凭奶娘是如何扑天喊过的喊冤,仍旧是撵了出去,落井下石的人永远不会少,李嬷嬷的儿子、儿媳,是一个都留不得了。
至于东西,放心了,绣橘是绝对不会让她拿走一丝一毫的。
想来李嬷嬷也永远不会知道,那个盒子本来就一分钱没有。
没有了李嬷嬷的紫菱州,自是绣橘当家,好在绣橘是个忠心,倒是将紫菱州打点的处处妥当。
李嬷嬷私藏的银子和首饰摆件之类的,又是搬回了迎春的屋子里。
绣橘清点之后不禁咂舌,竟然将近一千两银子,不过转念又开心起来,毕竟这以后都是迎春的底气。
迎春见自己手中有银钱,以后用银钱的地方更是愈来愈多,想着梦中未来京中姑娘、夫人的喜好。
迎春暗暗的交代绣橘的哥哥,用这三千两银子在京中开了一个小小的铺面,生意也确实不错却是后话了。
因迎春自己有了进账,并不在意公中置办的嫁妆,贾母虽不同梦中交给邢夫人置办,可王熙凤也照样雁过拔层毛,好在到底是强些。
最后的快活日子了,迎春只觉得,这时间过的是这么快,又要和姐妹们分离了,因此,成亲那天倒是结结实实的哭了一场。
众人只当舍不得离开家,离开父母,哪里知道迎春的心思呢。
当轿子抬到孙府前的时候,迎春听着外面的炮竹声。
她回来了,孙府的人准备好了么?
盖头下,擦干眼泪的迎春,笑的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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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孙绍祖自是意气风华,娶的是公府千金,嫁妆也不少,还跟贤德妃娘娘沾亲带故。
想来,孙府现在也是皇亲国戚了。
有了这层想法,孙绍祖对迎春自是百般体贴,况且迎春本来就长相不差,孙绍祖很满意。
迎春也很满意,梦中的迎春一直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有亲人跟没亲人一个样。
迎春特别想要一个孩子,现在孙绍祖不就是现成的可以用来生孩子的男人么。
夫妻二人各怀心思,竟也一夜芙蓉帐暖、红被翻浪。
第二天一大早,迎春便醒了,见旁边躺着的孙绍祖。
长得都是人模人样的,可惜就是不做人事而已。
又想起孙父孙母,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梦中的迎春为了讨好孙父孙母,一大早就起床了,可惜怎么喊孙绍祖都不起床。
自然,去了正院的时候,已经天色不早了,孙父孙母见迎春二人来得这样迟,哪里会有好脸色。
现在迎春可不会去做那受罪还不讨好的事情了,装模作样的喊了孙绍祖几声。
见孙绍祖仍在睡觉,迎春也翻了个身睡去,毕竟她也喊过了不是么。
本来就身体酸痛,等到睡到自然醒的时候,太阳已然很高了。
见孙绍祖还在睡觉,想来也是,昨天晚上定是喝了不少酒。
迎春自顾自的下了床,外面的绣橘早都在等着了,见姑娘现在才醒,面上的表情快要哭了出来。
刚嫁过来第一天就起这么晚,哪家会喜欢懒媳妇啊。
安慰了绣橘几句,迎春换了平常见客的衣裳,又在绣橘的伺候下,喝了水用了早膳,才慢悠悠的去了床边。
“大爷,天色不早了,快起罢”
几声之后,见孙绍祖要醒来的模样,迎春忙换将面上的悠闲换成了焦急。
“大爷,起这么晚,婆婆一定不喜欢妾身了”
孙绍祖哪里睡够了,此刻听了迎春的抱怨更是不耐烦,喊了平常伺候的丫鬟,胡乱喝了几口稀饭,二人便去了正院。
正院的孙父孙母早已等的不耐烦,孙小妹更是多次抱怨,见日头都高了,二人才携手慢慢走来。
一瞬间,孙母的脸便黑了。
真是个狐狸精,睡得那么晚,还跟我儿绍祖真么亲密,真是不知廉耻。
孙父虽面色不愉,但是想到迎春的娘家荣国府,倒是忍了下来。
孙绍祖哪里知道孙父孙母心里都转了好几道弯,他平常上差都早,昨天喝了酒,又不用上差,起的自然迟了些。
他也不在意这些小事,反正二人都来了,敬了茶不就完事了。
丫鬟也端了热茶过来,迎春十分恭敬端了茶,规矩自是一丝不差,看的孙父暗暗点头。
孙母则是更不高兴了,显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