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的速度也更快。
屋檐之上的女人一袭黑衣,面上覆着精致的铁质面具,上面篆刻了些藤蔓的花纹。
面具空隙间,肤白如凝脂,一双眼尾上挑的眼极具攻击性。
女子冷冷横了君落一眼,眼中尽是轻蔑与嘲讽,语气刻薄:“不必再做无用功。”
君落抬眸,紧皱眉头看向她。
下一秒,屋门“哐当”一声巨响从内里被人踹开,一人黑衣劲装,面上同样覆着面具,只是纹样略有不同,上头好似是柄武器。
君落心尖一跳,注意力全然被这人肩头伏着的人夺了去——
利落流畅的下颚,再往上是苍白的唇,昏迷中仍旧紧皱眉头的一张脸。
往日风轻云淡的面目,此刻似是被极端的苦痛侵占了一般,冷汗淋漓,毫无血色。
停重此刻毫无声息地伏在那黑衣男人肩头,君落眉头紧锁,灵力运转地更快,以她为中心的阵法灵力陡然疯涨,发出夺目的红色光芒。
那黑衣男人却只是静默地立在门口,丝毫没有退避的意图。
就在阵法攀上门坎的一瞬间,屋檐之上的女人冷喝一声:“杞榛,你还要大意几次?”
霎时间,整座院子的地面开始摇晃,土地一寸寸开裂。
君落指尖发麻,心下一惊,自己的阵法竟然就这样凝固住了,任凭灵力不断灌输,阵法也是丝毫不动。
冲天的雄厚魔气自地底席卷上来,君落指尖用力到泛白,努力咽下唇齿间翻涌而出的腥甜气息。
被那女子唤作“杞榛”的人执扇而出,一面漫不经心地摇着一把全青的折扇,一面一只手轻飘飘地打了个响指。
君落脚下的地面猛然涌出一股浓厚的魔气,猝不及防间,她指尖松动,阵法顷刻间破碎溃散,整个人单膝跪地,堪堪撑着自己不倒下去。
君落抬手擦了擦唇边溢出的血,仍不肯低头。
那“杞榛”收了折扇,凝视着院子中央被压的起不了身的君落,起了几分玩味的目光:“此人能进阵,也不知回去了能不能赏我做试炼。”
檐上的女人冷笑:“杀了。”
那带着停重的男子此刻却出声阻止:“不可节外生枝。”
杞榛冷笑一声,掌心下压,君落周围禁锢她的魔气更甚,压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有几分疑惑:“如此孱弱的妖,怎能次次搅局?你们办事是没睁眼么?”
女子皱着眉跃下屋檐,踩着妖娆的步伐一步步往君落身边走,手臂伸直举起,长鞭灵光猛涨:“此妖狡诈,打的半残再带走。”
身后伏着停重的男人沉声道:“留她一命,不可胡来。”
杞榛把玩着折扇,轻声一笑:“是啊,此人可是停重道长的软肋,虽说瞧着并无特殊之处……你可别因为妒忌,就白白把人一个不小心折磨没了……”
君落目光微变,而那女人已至身前,侧耳闻言,冷笑着扬手,碧绿的长鞭携卷着磅礴气势呼啸而落——
“平平无奇,无有长处,不过是目不识……”
那傲慢的“珠”字还未落下,长鞭轰然拍在石板之上,顷刻间石板碎了一道几米的裂缝。
而她面前的人却不见踪影……
女人未完的话卡在喉咙,浑身寒毛竖起,一时大骇。
那头的杞榛本是轻笑着的,而此刻看清了鞭子落下的地方,唇边的笑意陡然凝固住。
人呢?
在他们三人眼皮子底下没了?
女人一阵恶寒,还来不及思索,就觉胸口处有一滴温热的液体滴落。
她怔怔垂头,才看见一枝绯红的枯木穿心而过,滴答而落的正是她的血。
钻心透骨的痛意慢了半拍才爬遍全身,她下意识想尖叫,喉咙却如同塞了一团棉花,丝毫叫不出声。
耳侧有女子喷洒的温暖气息,她一字一句,犹如魔鬼低语,令人生寒:
“平平无奇,无有长处?”
身后二人惊疑不定,杞榛抬手把身边二人往身后推了一把,面色不虞,快速道:“先走。”
语毕,他手腕一抖,青色的折扇展开悬浮于面前,指间掐诀。
伴随着他唇间诵起的咒语,地面开裂更深,黑紫的魔气几乎浓郁到肉眼可见的程度。
君落面前的女人都露出了惊惧的眼神。
她退后一步,放开那个带着面具的女人,裙裾在因魔气运转而带来的风中飘扬,君落毫不费力地旋身,在那个名叫“杞榛”的男人面前缓缓抬起手指。
杞榛的目光一凝,随即又松快下去,催动更多的魔气。
整个地面都在颤动。
他死死盯着面前缓慢捏决的女子,却见她动作一滞,似是被魔气缠锢住了一般。
还不待他松一口气,却见那妖女勾了勾唇。
于漫天遍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