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经凭借灵气修正道的大妖,怎么连她也打。
因她走的正道,又是灵气所化得天独厚,是以一般驱邪镇妖的阵法和法器对她大打折扣,他们那一块山头全指望着她飞升得道,好来相助他们。
君落撇撇嘴,没继续纠结,上前看了看床上躺着的人儿。
他模样大约是十七八岁,正是青春洋溢的好年华,此刻却不省人事,唇色苍白,眉宇间萦绕着一团黑气。
乍一看确实是像被妖魇住,但是在哪黑气底下,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紫线。
那就是魔物的残留气息。
虽然这只魔已经藏匿的挺好了,奈何君落有位旧相识,曾经教过她分辨的窍门。
君落啧啧两声,又行至桌案边上看了看,都是些寻常的书籍卷宗……
究竟是……怎么被魇住的呢?
为何半月有余,还不取他性命……总不至于是怕了那张符吧……
能藏匿成这样的,努努力总是能破开那张符,难不成他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君落退出房间,决定还是偷听一会线索。
踏出屋子的一瞬间,她突然感觉胸口处一股奇异的疼痛反噬上来,唇齿间涌出来的血腥让她有些恼怒。
不就是借力送了一张昆仑的令吗!他们那几个小修士还能给谁传令!不仅捉了她分出去的一道妖力,还给她打回来了。
君落咽下一口血,气的脑仁疼。
为了功德,我再忍忍。
君落斜倚在县令会客厅的椅子上,懒懒听他们商讨。
“师兄,我瞧这处魔气甚微……”
穆岭按下一个师弟,面色凝重:“不可胡来,此事事关重大,剑寒峰的大师兄专程追查此事,我们切不可多生是非。”
君落闻言抬眸,有些诧异。
剑寒峰的大师兄?昆仑剑修弟子中的第一人?
他为什么要追查这只魔物……
那这里岂不是很危险。
那个叫昌鹤的弟子稍矮一些,脾气也更耐不住性子,这会他已经有些急切了起来:“可师兄……这种事不可拖沓啊。”
穆岭依旧是摇头:“稍安勿躁。”
昌鹤看上去有些沮丧,垂头立了片刻,便主动说再去巡视一番,借口开溜了。
君落斜睨着院落,按耐住自己想现行抽他们的冲动。
她一面劝自己积德积德,一面跟上这位冒冒失失的小朋友。
君落觉得自己简直是神仙心肠,居然忍到现在还没跳出去叫他们老老实实管好本分事。
果不其然,她心下存疑跟上来,就见这位急功近利的修士进了县令嫡子的房间,仔细勘察了一番。
君落见他没有想动那张符的意图,便也未做干涉,只是站在一旁盯着,好让他不至于搅了局。
昌鹤规规矩矩勘探了好一番,正是一无所获,方才他随师兄来过这里,一行人虽然觉得有异,却并未找出症结所在,直至到了后厨才发现魔物的一丝气息,是以他们三人才合力打了一道最高危险的警戒令回去。
昌鹤此刻已经冷静下来,懊恼自己本事不够,发现不了异端,他放下手中在桌上顺起的书卷,转身欲走,谁知书卷在接触到桌面的时候,一道法阵乍然亮堂起来,以桌子为媒介,将他吸了进去。
刚眨了一下眼的君落:……?
有事吗?
谁教的熊孩子有事没事乱碰东西!
君落只觉得胸口都被气疼了,又不方便肆意现行,于是她一脚踹在椅子上,实木打造的高椅摇摇晃晃倒下,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不消几吸间,穆岭首当其冲推门冲进来,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面色苍白。
君落引人来是为了叫他们尽早把他救出来,她才不想为了个倒霉催的熊孩子进不知底细的阵法。
谁知道是不是死阵。
穆岭僵住身子,第一反应竟是回身行礼,语气恭敬:“大师兄,穆岭办事不力,没能管好昌鹤师弟,还请师兄出手相助……”
君落疑惑抬眸,视线投向穆岭的身后。
那人高挑却劲瘦,肩宽腰窄,道袍整洁不染半分尘土,乌发用白冠挽成高扬的马尾,剑眉凤目,一双含情眼的瞳孔里却尽是冰霜之意,鼻梁挺阔唇瓣微薄,轮廓分明,流畅而精致。
他就那样挺直站着,无风生势,虽说气质凛冽如藏锋之剑,面容却无人比他担得起玉人仙姿一般的词。
君落看的愣神,鼻尖一热,急急忙忙施了法术,屋外的人似有所觉一般,视线对过来,她慌忙往后退,往穆岭身后躲了躲,竟生出一种被人看透伪装的感觉。
他不会看见自己丢脸的样子了吧?
君落有些窘迫,暗骂自己鼻子不争气。
呜呜呜……好看到让她这种大妖流鼻血……简直是人神共愤……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