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实则句句指责江星烟惫懒无礼。
江星烟好笑地看着霍辞胀红了脸,屈辱地低下头去。
她学着霍辞平日里训责她的语气,厉声道:“江星烟,你可真是好教养。
母亲仁厚慈爱,不与你计较,你反倒得寸进尺、屡教不改!
我对你真是失望透顶,要不是看在江老太爷的份上,我早一份休书,将你扫地出门!”
一个字都不带错的。
每一句话都像一根飞速袭来的羽箭,箭箭正中霍辞心脏。
他百口莫辩。
霍老夫人的眼睛亮了起来。
看来,就算儿子疼爱小丫,也和这个商户女彻底离了心。
自家远房侄女在他们新婚时没有得手,现在不正好趁虚而入?
“儿啊,消消气,小烟可是从小被她外祖父捧在手心里,自由自在惯了的,怎好在咱家被束缚住呢。
想来是一个人待在偏院太闷了,正好请你表妹回来,也好给小烟讲讲大家闺秀们的规矩。”
霍老夫人斜蔑着堂下臊眉耷眼的「江星烟」,十分得意。
霍辞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以前的他,没觉得母亲所说有半点不对。
如今听来,竟是一句一个坑。
江星烟欣赏着霍辞白一阵红一阵的脸色,冷嗤一声:“表妹至纯至孝,岂是她这种人能学到一二的?”
霍辞猛地抬起头。
这句话他没说过!
表妹从小常来府中玩耍,在母亲膝下承欢,性子是极好的。
他和江星烟成婚后不久,表舅得了风寒去世,表妹这才回家守孝,已有两年。
他是在书信中夸赞表妹有孝心,可他从来没拿江星烟和表妹相比过。
甚至在上一世,江星烟刚死,母亲就劝他娶表妹做续弦,他也严词拒绝。
他是真的把表妹当亲妹妹,从没有半点非分之想。
直至此刻,霍辞依旧不明白母亲如此针对江星烟的原因。
如果表妹过来,或许能帮着从中调节一二,解开误会。
顶着江星烟玩味的目光,霍辞硬着头皮僵硬福身:“表妹若能来,自是极好的,我愿与表妹多亲多近。”
江星烟周遭的气压陡然降了下来,声音里是霍辞听不懂的揶揄:“那你可要好好亲近亲近表妹,改改你浑身的臭毛病。”
门外小厮回禀:“少将军,辛将军候在门口多时了。”
江星烟一拢披风,转身就走。
霍老夫人急命宝珠:“快把朝食捡些温热的给辞儿带上。”
宝珠手脚麻利,很快收拾好一个小食盒,追了上去。
霍老夫人回头看见杵在原地的「江星烟」,气不打一处来。
用手狠戳了一下「她」的额头:“给老身跪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