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应付女人之外,还要应付那些不相干的人,杨军着呢觉得太浪费生命了。榣
他觉得生命的意义不在于此。
有的时候,他厌恶这种事情,甚至想改变这种状态。
可是,他一个人的力量太渺小了,不知不觉中也就随波逐流了。
不过,身在官场,有些事不是他能左右的。
但是,只要在位一天,那就要为之谋划。
来参加婚礼的都是大有来头的人,郭草地夫妇俩也是疲于应付,杨军不得不充当家人来到门口迎客。
“您好,感谢您的光临。”榣
“您好,谢谢您能拨冗来参加婚礼。”
“……”
杨军站在门口,脸皮子都快笑僵了。
不管认识不认识的,他都笑脸相迎。
他对人家客气,人家对他也是彬彬有礼,来参加婚礼的人没有几个不认识他的,纷纷驻足和他寒暄。
有的夸他年轻有为,有的祝他前程似锦。
总之,大家都是客客气气的。榣
“您好,谢谢……”
杨军习惯性的说着,一抬头就发现他不想见的人,脸上的笑容顿时僵在那儿。
“是老周啊,您里面请。”
来人是周士杰,就是原先他女儿周兰和郭天明订婚的那人。
只不过,前段时间,这家伙为了自保,竟然上门退亲了。
因为这事,杨军和他闹得差点动手。
不过,来者是客,况且人家手里还拿着一床崭新的床单,杨军总不能把客人往外赶吧。榣
再说了,来参加婚礼的人这么多,也不好让人说他杨军没点胸怀吧。
“小杨……杨部……”
面对脸带微笑的杨军,周士杰无可适从。
看着这个三十出头的杨军,这么年轻就混到这个位置,他觉得他这个年过半百的人这辈子白混了。
原先杨军是他的下属,三十年风水轮流转,现在他变成了杨军的下属,这一转一变之间,身份悬殊巨大,一下子让他适应不过来。
“行了,老周,今这些,来者是客,里面请吧。”
杨军似乎看出了他的为难,于是再次单手一引。榣
周士杰闻言,下意识的后退两步,连连摆手道。
“不了,不了,我就不进去了。”
周士杰把手中的那块床单递給杨军:“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一点心意,请收下。”
看着这个落魄的半百老人,杨军一点都不觉得他可怜,甚至有些厌恶。
不过,对于落魄的周士杰,杨军也懒得想去痛打落水狗,他觉得那样做有失他的身份。
“那成,我就收下了,我代天明谢谢你了。”
杨军冲院子里看了看,然后说道:“马上要开席了,要不进去喝杯喜酒吧?”榣
“不了,我工作上还有些事,下午还要去江南那边出趟差,十二点的火车,来不及了。”
杨军抬腕佯装看了一下时间,连道:“哎呀,你看看这……哎,下次等你回来,这杯酒给您补上。”
杨军嘴上说着客气话,心里却乐开了花。
周士杰去江南视察工作的事情他是知道的,这件事还是郭草地安排的。
别看这老家伙现在到处乱跑,可依郭草地那睚眦必报的性子,估计不可能轻饶了他。
被人当面退婚,这种掉脸皮的事对谁都是一种侮辱,更何况郭草地能忍得下这口气?
“没关系,杨……您回头替我跟老郭说一声,告诉他我来过了哈。”榣
周士杰说完,转身就走。
一边走,一边回头道:“您留步,不用送,不用送哈。”
杨军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看着这老货,内心一阵腹诽。
你个老货,戏还挺多的,谁要送你了?
等周士杰走远,杨军看着手里的那块新床单,下意识的感到这块床单像是沾了什么不吉之物似的,随手丢在门内的地上。
“臭小子,没事糟蹋什么东西?”
身后传来郭草地的声音。榣
杨军浑身一激灵,回头望去,只见郭草地正弯腰捡起那块床单。
“郭伯伯,这是那老货……”
郭草地抬手打断了他,看了看周围没人注意他们这边,然后瞪了他一眼。
“你呀你,城府还是有待摸磨炼”
“你即使再不喜欢,那也不能当面表现出来啊,要是让宾客们瞧见了,会怎么想你?”
杨军赔笑道:“郭伯伯,我要说刚才手滑了您信不信?”
“我信你个头。”榣
郭草地扬手就打,但看了看周围人群一眼,然后悻悻地放了下来。
“你小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