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海涛开车带着杨军并没有直接去大领导工作的地方,而是向城南一个偏僻的地方驶去。
杨军坐在后排,并没开口询问。
从伊秋水把姜海涛派到他身边当秘书的那天起,他就知道,姜海涛虽然表面上是他的秘术,其实是大领导在自己身边安插的人。
刚才他还询问大领导找他什么事,姜海涛还一问三不知的,现如今看他像个识途老马一般,要说大领导没事先交代他,他打死都不信。
其实,他心里明白。
大领导这样做并没有什么坏心思,更不是对他不放心。
而是姜海涛作为他多年的警卫员,他的心思一直放在大领导这边,一旦大领导交代什么任务,他立马条件反射般不折不扣的执行。
这是一种心里疾病,也是这么多年,大领导那股说一不二的形象在他脑海中形成了条件反射。
所以,杨军虽然没有刻意的防着姜海涛,但是,并不是什么事都告诉他。
他知道姜海涛永远都做不到,像对大领导那般忠诚对待自己,他心里也明白,当自己和大领导在一起比较时,姜海涛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大领导。
所以,这么长时间以来,杨军会不遗余力的寻找自己的司机,哪怕连自己的堂弟都不要,都要选择机灵的马驹子。
姜海涛只能帮自己处理工作上的事,而他的私事只能交给马驹子去办。
两人职责要分开,他一般没事的时候能自己办的,就自己办,自己的事绝不假手于人。
不是说他不相信姜海涛,而是这是他的习惯。
他希望事情把控在自己的手里比较安心,他可不想把自己的命运掌控在别人手中。
车子开了四十分钟,转转绕绕来到一座大四合院门前。
姜海涛把车子停在巷子口,领着杨军进去。
杨军打量着周围的情况,看得出来这里是大领导的一个秘密办公地点。
像他这么大的领导,如果没几个秘密地点是说不过去的。
巷子口,有一个岗哨。
姜海涛示意杨军把工作证递过去。
这个岗哨有一个班的人守着,他们都是军人,全副武装的样子。
领头的是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壮汉,他反复地看了几遍杨军的工作证,并且围着他转了两圈,上下打量着他。
“等着。”
他拿着杨军的工作证回到岗哨里去打电话核实信息。
一通电话打完,那人从岗哨里出来,把工作证还给杨军。
“进去吧。”
这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不会因为杨军是大领导约见的客人对他有好脸色,就连姜海涛也是一副赔笑巴结的样子。
杨军收好工作证,抬腿向里走去。
回头一看,姜海涛却站在原地不动。
姜海涛苦笑一下道:“主任,我只能陪你到这儿了,我在外面等你。”
杨军闻言,点了点头,转身向里走去。
他知道,姜海涛是没资格进去的,大领导不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况且他已经转业了。
杨军顺着胡同向里走去。
虽然没有在明面上看到站岗执勤的人,但杨军却能感受到周围那股压抑的气息,凭他多年的战场经验,他知道附近一定藏着许多暗哨。
这是一个六进的大宅院,从门楣和抱鼓石就可以看出,这个院子的原先主人非富即贵。
院子门口有两个执勤的人,杨军说明来意,他们两人接过他的工作证又是一番仔细的检查和询问,最后,一名战士进去通报。
别看胡同口已经检查过了,这些人就会对你放松警惕,他们依旧认真、仔细、谨慎的检查来往之人。
过了不大一会儿。
原先通报的那名战士回来了,他挥挥手示意杨军跟他进去。
杨军只好乖乖地跟在他身后。
这个院子非常大,有门房,耳房,马厩、东西厢房、东西跨院,正房,占地足有上百亩。
一般像这种院子,很少有私人居住,大多都用来做医院、办公场所,或者秘密机构。
那名战士带着杨军左绕右转的,终于在一处跨院门口停下了。
那名战士示意杨军进去,他则回院门口岗位去了。
杨军摇摇头苦笑,这安保措施太严了,查了一遍又一遍,终于能见到真佛了,这比猴哥西天取经难多了。
杨军站在门外,整理了一下着装,轻轻地敲了敲门。
“进来。”
里面传来大领导的声音。
杨军推门而入。
“郭伯伯,啥事还不能在家里说,弄的这么严肃干什么?”
杨军看着大领导在办公桌那里埋头处理公事,于是就抱怨道。
“自己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