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黑夜一直练,把手都练出血。后来喜欢上钢琴,我又不停练……总之,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温浅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她,他没再说什么责怪的话,似乎有些感叹:“原来你跟我……”声音低了低,“是同类人。”
是的,同一类人。
她与他,凭什么年纪轻轻便精通数种乐器与舞蹈?凭什么屹立在各自领域的顶尖?不仅是天赋异禀,更重要的是固执的喜爱与狂热的勤奋。
天才?世上哪有这么多天才!所谓的天才大多都来源于勤奋者与偏执狂,而她与他,皆属于两者合一。
他注视着她,“你不累么?为什么要这样?”那嗓音压得极低,像是在问对方,又像是在拷问自己。
“为什么?”樊歆歪着头思索着,须臾后抿唇一笑,表情从未有过的坚定——“因为,我想要变成更美好的自己。”
温浅幽深的瞳仁一紧,有什么情绪激荡开来,而樊歆却没再理他,又一心琢磨剧本去了。
※
夜里两点,夜戏终于拍完。
樊歆的功课也做完了,笑眯眯跟在摄像师身后,准备搭他们的顺风车回家——樊歆住的别墅与剧组下榻的酒店顺路,她夜里不愿折腾莫婉婉来接,都是搭剧组的车。
前方忽然听见一声喊:“樊歆,过来。”
樊歆探探脑袋,就见十米开外停着一辆雅黑的保时捷,温浅正在幽暗的车里瞧着她。挺拔的鼻翼衬托出他清隽的侧脸,夜幕中他眸光深邃,沉沉若流光。而齐湘坐在副驾驶上,脸上带着笑,却似在思索着什么。
见樊歆不动,温浅补了一句,“我这有空位。”
那边王导跟着一推樊歆,“赶紧去他那啊,师父我这真坐不下了,你看我们都挤成了沙丁鱼!”
于是,樊歆被赶下车,被迫上了保时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