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好!”
陈演点了点头,又问道:“城中士绅富户怎么说?”
张文元立刻说道:“陈公放心,卑职都办好了,所有富户在一起,凑了足足一百五十万两纹银,全部笑纳陈公!”
陈演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然后说道:“这件事你办的不错,苗刚那厮靠不上,这些天多亏有你忙前忙后。”
“陈公言重了,这些都是卑职应该做的。”
陈演又说道:“还有你手下那些人,都不能白忙活,这样吧,你从里面拿三十万两出来,至于如何分配,你看着办!”
“卑职多谢陈公赏赐!”
张文元躬身行礼,心中却暗骂,抠门的老狐狸!
老子给你弄了一百五十万两,你就凑个整,拿一百万还不够吗?
结果才给我三十万,你自己拿一百二十万,真黑!
走出院门后,张文元对身旁的侍卫说道:“立刻派人将银子搬到陈公住处,从里面拿三万两出来分给大伙,再拿出二十七万两,搬到老子住处。”
“是!”
“搬银子的时候要盯紧了,谁敢打这些银子的主意,被老子发现,一律剁碎了喂狗!”
“是!”
侍卫连连答应,然后安排人去搬银子。
城中的富户聚在一起,以孙家为首,将银子交割。
看着白花花的银子被人搬走,心中感觉在滴血。
可是,没办法啊!
如果城破,不但银子保不住,命也没了。
银子没了可以再赚,命若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终于,最后一箱银子被搬走,仓房里变得空荡荡的。
孙来旺看向众人,说道:“各位都看到了,银子人家收了,也就是说,大家都安全了。”
“孙老爷,我可听说……这位首辅大人准备献城投降?”
“无论保定归谁管,我们都是安全的,明白了吗?”
“闯军进城,岂不是要劫掠一番?”
孙来旺突然笑了笑,然后伸手从怀里摸了摸,拿出一面小旗。
众人不解,纷纷问道:“孙老爷,这是何意?”
“大家看好了!”
孙来旺将旗子缓缓展开,中间有个顺字。
“这是大顺军的旗子,陈阁老说了,只要绣一面这样的旗子,挂在门口,顺军进城的时候,就不会抢掠!”
众人纷纷惊呼,幸好交了钱啊!
要不然,等顺军进城,后果不堪设想。
这时有人问道:“孙老爷,你这旗子还有现成的吗,我花钱买!”
“我也要,我也要!”
眼见众人纷纷哄抢,孙来旺摇了摇头,说道:“人家就给了一个,你们都看清楚些,自己回家绣去!”
众人立刻聚上来,恨不得把眼珠子挖出来,嵌在旗子上。
“都看清楚了吧?”
孙来旺将旗子收起来,然后又说道:“这件事不能外传,否则,满城百姓都挂上,顺军没处劫掠,到头来还是我们遭殃。”
“孙老爷您放心,这种事,谁会往外说?”
“咱们可都是花了真金白银的,谁要说出去,银子不是白花了吗?”
“就是,他们没交钱,凭什么受保护?”
众人顿时喧哗起来,这可是花了一百五十万两买来的!
那些没出钱的,只能怪你自己该死,谁让你不出钱的?
这时候,又有个人问道:“陈阁老不是说,何知府通敌,将其抓拿,然后才接管保定,为何现在他自己又投降了?”
孙来旺笑着道:“你是不是傻?何复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他怎么可能通敌?”
“如此说来,何知府是被诬陷的?”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管这种事作甚?”
孙来旺有些不耐烦,摆摆手说道:“天色不早,诸位赶紧回家绣旗去吧!等顺军进城,挂不上旗子的,后果自负!”
众人脸上带着窃喜,匆匆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