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夹了一块糕点,递给了身边伺候的小宫女:“你尝尝,这糕点味道如何?”
小宫女受宠荣惊,连忙跪下谢恩,然后小心翼翼地接过糕点,放入口中细细品尝,片刻后,才抬起头来,笑着说道:“回娘娘,这糕点香甜软糯,入口即化,是奴婢吃过最好吃的糕点了!”
我见她神色如常,并没有中毒的迹象,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但还是不敢大意,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便放下了筷子,并没有动面前的任何食物。
我的反常举动自然没有逃过周氏和沈氏的眼睛,她们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嘴角都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注意到,在不远处,曹景轩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里,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我的身上,一刻也不曾移开……
曹景轩的座位虽然偏僻,却将大殿内的一切尽收眼底。他看到了我面对挑衅时的镇定,看到了我拒绝糕点时的谨慎,更看到了周氏和沈氏在我背后窃窃私语时的得意。他剑眉微蹙,心中了然,这宴会怕是不会平静收场。
果然,歌舞结束后,我见时机正好,便起身向萧乾行礼道:“皇上,臣妾近日新学了一支舞,愿为皇上献丑。”
萧乾似乎来了兴致,饶有兴趣地问道:“哦?爱妃还会跳舞?那可要好好欣赏一番了。”
我正要谢恩,却听得周氏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哟,这后宫之中,谁人不知邓姐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却不想,竟还有这般才艺,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我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没有理会她的挑衅,正欲开口,却见沈氏款款起身,对着萧乾盈盈一拜,娇滴滴地说道:“皇上,臣妾也略通音律,不如就让臣妾先为邓姐姐伴奏一曲,也好为姐姐助兴。”
她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看似是在为我着想,实则是在抢夺我的风头。萧乾果然被她吸引了注意,笑着说道:“爱妃有心了,那就先由你为我们弹奏一曲吧。”
沈氏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她款款走到殿中央,纤纤玉指拨动琴弦,一首高山流水般的曲子悠扬响起。
不得不承认,沈氏的琴艺确实不错,琴声清澈动人,仿佛能洗涤人心。一曲终了,殿内掌声雷动,萧乾更是毫不吝啬地夸赞道:“爱妃琴艺高超,堪称一绝啊!”
沈氏得意地看了我一眼,眼中满是挑衅。我知道,她这是在向我示威,想要让我知难而退。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脸上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我告诉自己,不能退缩,也不能自乱阵脚,否则只会让她们更加得意。
“臣妾献丑了。”我向萧乾盈盈一拜,走向殿中央。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我的身上,我能感觉到周围充满了不怀好意的目光,这让我压力倍增……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如擂鼓般的心跳。沈氏的挑衅,周氏的讥讽,其他妃嫔看戏的眼神,都像是一根根无形的针,刺得我皮肤生疼。可我不能退缩,也不能自乱阵脚,否则只会让她们更加得意,让曹景轩更加担心。
我暗自握紧拳头,指尖深深陷入掌心,带来一丝真实的痛感,也让我更加清醒。我告诉自己,眼前的困境只是一场表演,而我,早已为自己准备好了台词和剧本。
我挺直腰背,缓缓扫视四周,将那些或轻蔑、或嘲讽、或期待的眼神尽收眼底。我看到周氏掩着嘴,似乎已经预见我出丑的场景;我看到沈氏眼中的得意,仿佛胜券在握;我还看到了一些妃嫔眼中的幸灾乐祸,仿佛在期待着一场好戏上演。
最后,我的目光落在了曹景轩身上。他坐在角落里,虽然位置偏僻,却无法掩盖他身上的光芒。他目光沉静地看着我,深邃的眼眸中没有一丝轻视或怀疑,只有坚定和鼓励。
那一刻,我心中的紧张和不安奇迹般地消失了。我仿佛找到了主心骨,找到了面对一切的勇气。我微微点头,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皇上,”我收回目光,再次看向萧乾,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笑容,“臣妾不才,愿以一支《清平乐》为皇上祈福,愿我朝江山永固,百姓安康。”
说罢,我轻轻提起裙摆,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缓缓走向殿中央。那里,早已为我准备好了舞台,等待我开始我的表演。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脑海中浮现出精心编排的舞步,以及那首融入其中的诗词。
音乐声起,我缓缓睁开双眼,抬起手臂,开始了我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