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的出现,像是一盆冷水兜头浇下,瞬间浇灭了我心中燃起的希望。
“娘娘恕罪!”我连忙起身行礼,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我只是……和小桃说说话。”
苏瑶冷哼一声,走近几步,锐利的目光在我和小桃之间来回扫视,最后停留在小桃手中的银钗上,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说话?说话需要送这么贵重的礼物?”
小桃吓得脸色惨白,慌乱地将银钗塞回我手里,结结巴巴地说:“不……不是的,娘娘,这……这是……”
“是什么?”苏瑶咄咄逼人,她身后的翠儿也帮腔道,“娘娘,奴婢看这小蹄子鬼鬼祟祟的,指不定想干什么坏事呢!”
我心中暗骂一声,面上却不动声色,强作镇定地说:“妹妹说笑了,小桃是我宫里的人,我能让她做什么坏事?”
苏瑶冷笑一声,并不理会我的解释,而是转头看向小桃,语气凌厉地说:“翠儿,你去搜搜她的房间,看看有没有藏什么东西!”
“是,娘娘。”翠儿应声而去,小桃见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想要阻止,却被苏瑶一把抓住。
“你还想跑?”苏瑶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敢背着我耍花样,看我不打死你!”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小桃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苏瑶身边的另一个宫女也上前帮忙,两人一起将小桃按倒在地,对她拳打脚踢。
我眼睁睁地看着小桃被打,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希望一点点破灭。
不多时,翠儿便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包袱,她得意洋洋地走到苏瑶面前,打开包袱,里面赫然是一些碎银子和几件首饰。
“娘娘,您看!”翠儿指着那些东西,大声说道,“这小蹄子偷了您的东西!”
“放肆!这些都是我赏给小桃的!”我怒不可遏,想要上前理论,却被苏瑶拦住。
“姐姐,这可就别怪妹妹心狠了,谁让她不长眼,敢背叛我呢?”苏瑶说着,对翠儿使了个眼色,翠儿心领神会,拿起一根粗壮的木棍,对着小桃就是一顿毒打。
小桃被打得皮开肉绽,惨叫连连,我听得心如刀绞,却无计可施。
苏瑶一直冷眼旁观,直到小桃奄奄一息,才命人停手,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小桃,冷冷地说:“这次就先饶你一命,再敢有下次,定叫你生不如死!”
说完,她便带着人扬长而去,只留下奄奄一息的小桃和我。
我连忙上前查看小桃的伤势,她的身上满是伤痕,触目惊心,我心疼不已,却也无可奈何。
“娘娘……”小桃虚弱地睁开眼,看着我,眼中满是恐惧,“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
我知道,她已经被苏瑶吓破了胆,再也不敢帮我做事了。
我的计划,彻底失败了。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难道,我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曹景轩身陷囹圄吗?
就在这时,一个太监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他看了我一眼,语气尖锐地说:“邓氏,皇上召见!”
我的心猛地一沉,预感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太监尖锐的语气像是一把冰锥,猛地刺穿我的心脏。我深吸一口气,压抑着心中的不安,跟随他前往御书房。还未走进,便听到里面传来阵阵怒吼,那声音我即使只听过一次,也听得出是属于当今圣上萧乾的。
我心悬在嗓子眼,战战兢兢地步入御书房,一眼便看到曹景轩跪在冰冷的金砖地上,身形却笔直如松。他的脸上没有丝毫惧色,一双清澈的眸子直视着龙椅上怒火中烧的萧乾。
“曹景轩,你可知罪!”萧乾猛地一拍龙案,震得茶盏一阵乱颤。
“皇上明鉴,臣只是在查探真相,并无任何逾矩之举!”曹景轩不卑不亢地回答,语气坚定。
“真相?什么真相!”萧乾怒极反笑,“你一个小小翰林,也敢妄议朝政吗!”
“臣不敢,臣只是……”
“皇上,”一直沉默的苏瑶突然开口,她走到萧乾身边,柔弱无骨地依偎在他怀里,语气娇媚却暗藏杀机,“姐姐在冷宫多年,皇上仁慈,一直没有废黜她,可她却不知悔改,竟与外男私通,实在是……”
“你胡说!”我忍不住开口反驳,却被萧乾一个凌厉的眼神吓得立刻噤声。
“皇上,臣与邓氏清清白白,绝无半点苟且之事!”曹景轩猛地抬头,直视萧乾的双眼,眼神坦荡,毫无半分躲闪。
可这番话落在盛怒的萧乾眼里,却成了负隅顽抗的铁证。他怒火更甚,猛地站起身,指着曹景轩的鼻子怒吼道:“来人啊,将这个胆大包天,意图染指后宫的狂徒给朕打入天牢,严刑拷打!”
我的心瞬间沉入谷底,想要开口求情,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曹景轩被人拖了下去,他的背影依然挺拔,可我却仿佛听到了骨骼断裂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