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发展与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南浔和许长留和连珠炮似的,压根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三七捂着嘴,一阵阵的咳,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这场面吓人到不行。
南浔和许长留魂都快吓飞了,本要搀她进去,三七却握住他们的手,捏了捏。
两人僵了下,瞬间悟了。
知道三七没事,两人发挥的更加自如。
南浔拔高音量:“当初圣旨没下前,你们虞家说郡主是畏罪自杀,将她一卷草席丢到家门口,这事儿这么快就忘了?现在来装什么慈母?”
“怎么?父母不慈杀自己的女儿就不用偿命啊?”
“什么?虞家人当初想杀了我三七姐?”许长留声音穿透力十足。
“可不是嘛!郡主被少将军抱回来抢救时,脖子上一圈掐痕,不信你瞧,那掐痕现在都还没消呢!”
三七适时一阵咳嗽,偏头间,露出了那冷白脖颈上的掐痕,青紫犹在,瞧着触目惊心。
哪怕许长留和南浔是在演戏,看到那痕迹后,两人也禁不住心颤,怒火嗖嗖的燃,每一声质问都是那么真情实感。
将军府的将士们也都出来了,一个个站在三七身后,像是一头头择人而噬的野兽。仿佛柳氏再敢多说一句,就要活撕了她!
柳氏和婆子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正这时,有人跑过来,朝着柳氏泼了一大桶馊水。
柳氏一声尖叫,泼水的婢女摔下木盆,叉腰骂道:“脏心烂肺的东西,哪还有脸跑来向明华郡主认亲的!”
“明华郡主碍于孝道不便赶你走,我们家夫人可容不下你这脏东西来放肆!”
婢女说着,冲三七矮身行礼道:“郡主受惊了,别为这等人伤了自己身体,还是快进去歇着吧。”
“奴婢巧云,家主是刑部齐尚书,我们府就在隔壁,我家夫人说,请郡主养好身子,以后不妨常走动。”
半路突然杀出来一位帮手,倒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但这位尚书夫人的确替三七解了围,她接受了对方的好意,颔首致谢,许长留顺坡下驴道:“三七姐被气的不轻,还是去我府上吧,我府上大夫妙手回春!”
说话间,他和南浔扶着三七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马车上,三七擦掉嘴边的假血,对上两双发光的眼。
“我的姐,你这血咋吐出来的啊?”
“假的,洛神花磨成粉做的假血包,出门前我悄悄塞嘴里了。”三七笑眯眯回应。
不过嘛,她是吐假血,有的人怕是要吐真血了……
……
柳氏带着婆子灰溜溜就走了。
她这一趟来是虞敬的授意,让她不论用什么法子都要缓和和三七的关系,最好能让这孽女回到虞家。
不曾想,这孽女心肠如此狠!
柳氏想不通,燕度帮她就算了,怎么连许长留和刑部尚书的夫人都帮她?
这孽女凭什么啊?
等到了虞家,柳氏刚下马车,就听到里面的哭声。
“又出什么事了?!”
柳氏头疼欲裂,憋着满心火气进去,就看到摆在堂内的虞棠的尸体。
虞闵武红着眼,哑声道:“母亲……四妹她、她死了……”
柳氏怒火攻心,哇的一声,吐血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