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的时候,我正打算插车钥匙,结果车钥匙不小心掉了,掉在了驾驶座的下面。
我弯下腰,打开手电筒去找,手电筒照亮了一大片黑暗的地方,我忽然瞧见有一张名片,它掉在了一个黑暗的不易拾起的驾驶座的缝隙里,我探手下去,将它好不容易夹了起来。
上面赫然显示一个让我无比熟悉的人的名字,谢文旭,我竟然捡到了谢文旭的卡片,上面还有他的私人联系电话。
我将卡片一看再看,陷入了思虑。
我一想在想,究竟谢文旭是不是来过车里,和邱莹莹在驾驶座欲仙欲死过?
啊……我的心脏传来一阵刺痛,我捂了捂心脏。
这种情况似乎只有两种解释,第一,名片是属于邱莹莹的,谢文旭给她的。第二,谢文旭来过车子这里,而且曾经到过驾驶座的地方。不是副驾驶,是驾驶座,他开过我的车?
这个混蛋,人渣,我恨得咬牙切齿,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她。
我望向车内后视镜,我的脸部肌肉在颤抖,我恨得不能自已,眼神里一抹杀机闪现。
这么多细节,这么多破绽,这么多疑点,这么多证据,凑在一起,根本就不可能是误会。
我将口袋里那张明信片一样的卡片取出来,和他的名片两相对照,竟然完美地重合,严丝合缝,难道说这张卡片不是沈修瑾的,是谢文旭的?
“想你的时候,我总会身不由己,情不自禁地想起你对我曾经说过的话。”
这是名片上写的文字,是写给邱莹莹的。
我没有像往常那样按时回家,而是独自一个人开着车在街上散心透风,最后在一家餐馆落脚吃饭。
因为没有食欲,我只喝几口汤。老板娘还关怀地问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说不是。
夜色残忍地降临的时候,我才回到了家中。
我假装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罗广林说得对,我不能轻易与她对峙,我应该搜集她出轨的证据,悄无声息在暗中下手,将他们置入死地。
所以,晚饭的时候,一切如常,我并没有跟她对峙,没有揭穿那两张卡片的事。
我吃过晚饭以后,就坐在沙发上休息。
她喂儿子吃过晚饭以后,就洗澡去了,我则趁机偷偷查看她的黑色限量版名贵包包,她的包包我几乎从来没有碰过。
我拉开拉链,查看包包,一眼就观察到,她的包包里面的物件叠放整齐,我在里面小心翼翼地翻找,想找出蛛丝马迹。
果然,我竟然找到了拆封的安全套。
这真是意外的发现呀,它刺痛了我的眼球,我从来没有用过这些,这些是她跟……
我心痛如绞,突然有种作呕的感觉,立刻冲往厨房的洗手盆呕吐,想将黄胆水吐出来。
结果没有吐出来,我愤怒得浑身发抖。
这下铁证如山了,真正的铁证如山了,我从来没有跟她用过那种安全套。
我紧紧地握住拳头,忽然想起之前隐隐约约能听到的她电话那头出现的男人声音,还有她经常先挂我电话,而且挂得挺仓促,还有她经常呼吸急促,呻吟。
我的心碎了,忍无可忍,她跟奸夫弄了很多次。
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对她那么好啊,这么多年对她的疼爱,付之东流了吗?
我真想现在杀了她跟沈修瑾谢文旭,目光顿时瞥见了锋利闪亮的菜刀,我冲动地摸出菜刀,跑向浴室。
站在浴室门口,我的心情非常复杂,她显然不知道我在外面,因为她在里面开着花洒洗澡,玻璃门还站着一个黄黄的身材,曼妙玲珑,凹凸有致的身影,一缕黑色的头发垂下来,她正哼着歌在洗头。
“爸爸,你干什么?”
儿子的娇嫩声出现,我猛然回头,看见了儿子小不点的身影,他那双墨色的眼睛,那么深邃灵动。
他的出现,使我的怒火仿佛被一盆凉水给浇灭了。
里面的洗澡声突然停了,邱莹莹停止了动作,似乎正在倾听外面的动静。
我调整了情绪,虽然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我忍着。
我心乱如麻,不得不将刀放回了厨房。
然后我走出来,蹲下对儿子哄道:“你出来做什么呀,乐乐,饿了还是渴了?”
“我想尿尿。”
我恍然,“哦,你去吧。”
儿子的小身板活泼地跑去了厕所,他清脆稚嫩的声音,充满着治愈的力量,让我减少了对她的恨。
我冷静了下来,假如我现在杀了妻子跟那个男人,最终导致的结果就是儿子没人照顾没人疼爱。
我为这个家付出了那么多,得到的却是这种结果,我真是不甘心。
我心累地来到书房,愁眉苦脸。
坐在了书房里,我安静地默想。
书房里有一个橱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