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有理,她的身份,左右做不了主母,又何必前来捣乱?”
“是,如果舒小姐真像舒夫人说的那样善良宽容,那这姑娘居于她之下,岂不是日子过得也轻松些?换了旁人,可不一定就是个善主了!”
苏浅兰听得这话,趁热打铁,哭诉道,“宴郎,我虽是卖艺为生的,却也是清白人家的姑娘!她们,她们怎么能如此颠倒黑白,诬陷于我?”
宴禹城看着苏浅兰梨花带雨的脸,心疼不已,“你放心,我知道你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事情发展到此,几乎要成僵局。
“既然刺杀一事与舒小姐无关,此女又不会蠢到自毁前程,那这刺杀是谁做的?”
“总不能真是一个丫鬟自导自演吧?”
舒月掩面擦泪,可衣袖下一双阴鸷的眼睛仿佛能刺穿人的身体一样,冰冷尖锐。
宴禹城厉声质问,“春桃,你说,此事,到底是谁所为?!”
春桃趴在地上,惶恐绝望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最后停在只留一双眼睛在外的舒月身上。
她也在看着她。
“是,是我自己……”
这句话一出,众人脸上颜色齐变,尤其是内宅女眷,她们的目光落到了舒月身上,眼睛里的光芒变了又变。
都是内宅混生活的,这点事还能看不出来吗?
那丫鬟先是指认,后又不指认了,这不是典型的见陷害不成,就自己揽下罪责,为主子脱罪吗?
看来,这杀人灭口的事,就是那舒月做的无疑了。
“春桃,你既然说此事都是你做的,那你能说说,那杀手,你从哪找的吗?花了多少钱?谁牵的线?”
“还有,你说你是因为怨愤,才会做出此事。可若真是怨愤,你不是应该将刺杀的目标,对准你家小姐,或赶你离开的舒夫人吗?可为何你的目标,却是宴二公子怀了身孕的侍妾?”
“你这一出,究竟是要害你家小姐出怨气,还是要帮助你家小姐,铲除绊脚石呢?”
一连串的质问从人群后响起,众人脸上忍不住浮现激动,好奇地看向身后。
这是谁啊?言辞如此犀利,询问更是一针见血!
这话,让许多还没想明白的人,瞬间就明白了春桃的行为。
人群的最外围,众人自觉闪开一条道。随即,就见两个身姿窈窕,容貌绝艳的女子,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
两人,一青一红,一个如同雪山绽放的高冷淡雅雪莲,一个如同熔岩里摇曳的烈火红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