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伤药,内伤药,甚至有些毒药。
既然已经成为一名军人,还是队伍里的军医,日后跟着出任务,她就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至于配制毒药,那当然是用来对付敌人的。
对付敌人,就不要想什么道义,不择手段干掉敌人,这才是她俞菀卿的作风。
王玉萍和张铁生计划年都回家过年,所以过了腊月二十,他们两人就开始准备回家的东西。
两人都是五星小学的老师,下课后都会结伴进山找药材,从九月份到十二月,王玉萍靠着采药赚了上百元,张铁生和其余男知青胆子比较大,有时候会进深山里,所以赚得更多,足足有一百五十元。
手里有点钱,所以他们就想要和乡亲们多换一点东西回去。
俞菀卿听着他们的计划,忍不住看向季青:“你也不提醒他们?弄那么多东西回去,并不适合。”
季青叹息一声:“我已经提醒了,他们都说,难得回家一趟,想要给父母带一点东西。”
“也许,他们两人不会像建国那样。”不管是张铁生的家人,还是王玉萍的家人,现在依然寄钱和寄东西来给他们。
季青心里想着,也许有父母是例外的。
俞菀卿见状,没有多说什么,人各有志。
就在此时,王玉萍笑着跑过来,她说:“菀卿,帮着我保管一点东西。”
俞菀卿有点意外,笑着问:“什么东西?”
王玉萍把一个粗糙的木盒交给俞菀卿:“里面有三百元,我不带回家,先放你这里。”
“我知道你们都担心什么,我也不是傻子。”王玉萍想起季青的提醒,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买这些东西,全都是给我爸爸的。”
“我后妈和她的孩子没有资格碰,如果我爸爸偏心眼,我以后就不回那个家了。”买东西给爸爸,完全是看在他每个月都寄钱来的份上。
他都这样惦记自己,自己总不能什么表示也没有。
季青靠在一旁,笑了:“原来是我多想了,你们都有自己的想法。”
“不是,如果你没有提醒我们,我们真的没想到这些。”王玉萍耸耸肩,一脸无奈:“你们也知道的,我家里情况有点复杂,不像小媛,家中就自己一个孩子,我家里可是有继母和她的孩子,一旦回去就勾心斗角。”
“听了你的提醒,我和张知青都决定了,带一点东西回去,然后身上就留着十几元,如果家里住着不开心,我们就马上回来。”
话音落下,张铁生也拿了一个袋子过来:“季青,帮我放着,我明天去坐车,就不叫醒你了。”
俞菀卿和季青看着手中拿的钱,一脸无语。
虽然交情很好,可两人还是清点了一点里面的东西,确认无误后,这才敢接下帮别人保管全部家产的重大任务。
回到家里,俞菀卿就写信把这件事告诉霍澜辞,信中还感慨一句,希望他们的亲人没有改变,一如以往,对他们真心实意。
可这个时代,有太多不得已。
没有到最后一步,谁也不知道事情到底会走向何方,就好比欧建国的家人。
给霍澜辞写了信,又给父母写信。
远在千里之外的商阳市俞家:
李秀兰沉着一张脸走进家里,正在院子里逗两个孩子玩的张春雨见状,赶紧问:“妈,发生什么事了?”
张春雨嫁到俞家多年,很少看到婆婆这样生气。
李秀兰沉声说:“有人要给老三说亲,被我拒绝了,对方还不依不饶,直接把姑娘带到我跟前来。”
想到刚刚下班时发生的事,李秀兰气得脑门疼:“我都已经明确拒绝,为何还有人听不懂我说的话?”
张春雨也被这件事震惊了:“谁啊,就算真的要介绍姑娘给三弟,也应该到家里说,跑到厂门外说,算咋回事?”
这两年经常有人私下和她说,要介绍女同志给家礼,她都是拒绝的。
家礼说过,他要自己挑选媳妇,谁都不能插手,也不能催促,要不然他就不结婚了。
所以,家里人都不敢插手家礼的事。
李秀兰咬牙:“除了古翠雯,还能有谁?”
整个家属院,最八卦的多事精就是古翠雯,整天打听别人家的事,还到处去说,招人厌烦得很。
张春雨皱眉:“她是不是要介绍章家大姑娘给三弟?”
李秀兰点点头:“你怎么知道?”
自从志安和自己娘家人一起联手坑了章家一把,让他们折损了好几个官场上的人,还损失惨重后,他们为了收拾残局,已经安分很长时间,没想到现在又出来蹦跶了。
看来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居然妄想把章盈塞给她家老三。
她家老三长得一表人才,乖巧懂事又孝顺,还有一份工作,要什么样的姑娘找不到?
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