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间,大量阴兵涌出,即便牧龙与申公输奔逃的速度极快,也依旧感觉刺骨,这等冰冷死寂,宛如千万根冰针刺背的感觉,牧龙已然不是头一次领会了。
而且,无论牧龙申公输逃得有多快,那些阴兵始终死死跟在他们背后,它们的速度也不慢,一时之间,竟然令二人无法摆脱。
“当真是奇哉怪也,这阴兵过道,也该有属于它们的行动轨迹才对,为何如此穷追不舍?”牧龙奔逃之间,愈发地疑惑。
逃命之余,他再度运转无漏真瞳,观察背后的阴气流势,但见那些阴兵所过之处,果真有极为浓郁的阴气,这种阴气的流势正在不断变得强烈,而阴兵的速度也在不断加快。
“看来这些阴兵的出现,果然也与阴气流势有关,只是按照如此情形套下去,非得被阴兵追上来砍死不可!”牧龙心中有些焦急,下一刻,他便发现,这些阴兵追杀他们,不是没有理由的。
他以无漏真瞳望着前方,原本一片平静,但只要是这申公输所过之处,阴气便会疯狂涌动,原本的微弱流势也会被改变,会聚一处,形成一种极强的流势,而背后的阴
兵,正是沿着这等阴气流势。
“申公输,你大爷的!”这一刻,牧龙实在忍不住要骂人了。
搞了半天,全都是这家伙惹的祸,说白了,这些阴兵穷追不舍,完全就是因为申公输的缘故。
就连牧龙都有些想不通,为何这家伙所过之处,所有的阴气流势都会汇聚,增强,反正牧龙只明白,只要有申公输在,那些阴兵就不愁找不到他们。
申公输,简直就是个人形的指路明灯。
“申公输,你这混蛋,究竟在大墓之中在做了伤天害理之事,害的这些阴兵穷追不舍要砍死,现在连我都牵扯进来了!”若非背后阴兵追的急,牧龙非停下来将这货暴揍一顿不可。
坑人这种事,向来都只有牧龙坑别人,然而今日他却是一时不慎被这申公输坑苦了。
这背后的阴兵,少说也有数万,每一头阴兵的实力都不输元神王者,被这样的一群怪物追杀,那后果绝不是开玩笑的。
“牧道友,看来你果真已经发现了。”申公输说着,露出一副比哭还难看表情,对于这一点,他自己也很无奈。
“废话,我若不说,莫非你还想一直隐瞒下去不成,还
不老实交代?”牧龙怒斥道。
“这……这实不相瞒,此事我绝非有意为之啊,自从进了这大墓,一件宝物没得到不说,还一直受到尸妖,阴兵的追杀,我就只是随便走路,都能触发禁制,要不然就是不慎遇到什么怪物,若非我命大,恐怕早就死得连渣都不剩了。”
“不过,我都习惯了,毕竟我从小到大一直倒霉,同门都说我是乌鸦嘴,丧门星。我拜入师门的第一日,给我师尊行拜师礼,刚磕完头,结果天降陨石,把我师尊给砸死了,我还曾对一位美丽的师姐表露心迹,结果那位师姐当晚就做火入魔,生了一脸黑痣……像这样的事,在我身上发生了太多,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卧槽!”
听到最后,牧龙只能用爆粗口的方式来表示内心的震撼。
这哪里是运气不好,这简直就是天降灾星啊,也不知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那你非要与我同行,究竟是何目的?”牧龙再度询问,对于先前的什么缘分之说,牧龙根本不信。
“这……说实话,我与牧道友同行,也是有些私心的。”申公输准备坦诚。
“哦?”牧龙眸光一
阵闪烁,奔逃之间,紧盯着申公输。
申公输又继续道:“我从小虽然霉运连连,但却有一种独特的本领,在我的眼里,所有生灵的头顶都散发着一种光,起初我也不知道那代表着什么,直到后来,我才知道,拿东西叫做‘气运’。”
“什么,你说你能够看清旁人身上的气运?莫非,你选择与我同行,便是因为我气运旺盛的缘故?”牧龙闻言,心中大惊。
气运这东西,虚无缥缈,但其威力,当初牧龙可是在镇魔象后裔云不悔身上见识过的,气运加身,立地成尊,于是牧龙继续追问。
只是,申公输闻言,却是直摇头。
“气运神光,宛如灿灿朝霞,此光越是明亮浓郁,便说明生灵气运旺盛,但凡大气运者,宛如头顶一轮大日,福缘深厚,遇事能能逢凶化吉,又有大机缘造化加身,反而,若是有人头冒黑光,则说明此人气运衰败,轻则诸事不顺,严重者性命不保,这便是气运的玄妙。”
“至于牧道友,你与我见过的所有人都不同,你的头顶,乃是一片朦胧,因此,你的气运,我看不透,或许是因为我修为不够的缘故,但
我敢肯定,牧道友一定是福缘深厚之人,否则凭借你的修为,绝对到不得此处。”
“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想与牧道友同行,若是你福缘深厚,替我冲一冲身上的霉运,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