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蹭,一边说着:“表姐总不来看雅儿,等雅儿身体好了,要表姐一起去玩。”
苏靖荷点头,笑着应下。
虽不情愿,最终还是在大张氏的吩咐下,由着嬷嬷抱着回房休息,大张氏替何正生理了理衣领,正好何良生进屋给大嫂请安,见了苏靖荷,也免不了夸赞几句。
这个小舅舅平日里做事荒唐,但对苏靖荷却很疼惜,小时候闯了祸,几次都是小舅舅帮着瞒下,今时再见,眼眶亦微微泛红。如今母亲不在,却更觉两位舅舅的亲近,看着有些两鬓斑白舅舅,更是感伤。
舅甥逗趣说了些话,便有管家进来传话,说马车已准备好了,三人起身正欲离去,大张氏却又担忧看着何铭,问向何正生:“老爷真要带着铭儿一起去?”
“让他早些见识一下,也好。”说完看向苏靖荷:“难得你过来一趟,舅舅却也不能陪你,多和你舅母说说话吧,中午留着一同吃顿饭。”
苏靖荷点头应下,目送了何正生带着何铭转身离去,才走到门口,何正生突地转头,看向苏靖荷,认真说着:“要不,你也随我们一道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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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正月初一,圣上都会在京都外城举行赛马,王孙公子争抢彩头,预示大渝朝一年喜运。
这样的场合,苏靖荷还是第一次过来,跟在两位舅舅身后,并不胆怯,反而落落大方,惹人瞩目。
时间尚早,却有不少朝臣已到,同僚相聚,自然有些招呼,对于靖国公身后跟着的少女,也有不少猜测,都知道靖国公府却有一位备受疼宠的娇小姐,却不过七八岁。
安国公远远便看见了何正生身后跟着的苏靖荷,在这里看见女儿,自然讶异,只得中断了与御史大人的谈话,几步上前,先和靖国公客套几句,才是看向女儿:“怎么跟过来了。”
“是我喊靖荷一起的,正好今日何昭仪会来,她们姨甥许久不见,难得有这么个机会。”靖国公先一步说着:“昭仪因为你母亲的事情,总闷闷不乐,你待会也帮着开解几句。”
苏靖荷才点头应了,苏瑜却是展颜:“你这舅舅倒是疼她,也是靖荷的福气。”
“我就这么一个外甥女,怎能不疼惜。”何正生才说完,何良生却是接话道:“靖荷吃了不少苦,姐夫可得多疼惜一些,方对得起姐姐在天之灵。”
苏瑜尴尬笑笑,何家一直对她们将靖荷送去菏泽有微词,何良生又是个火爆脾气,当年还跑来安国公府闹过一阵。
“父亲待我很好。”苏靖荷说话,也解了尴尬。她看了眼父亲身后的苏佑,唇角不易察觉地露出一抹微笑,这是第一次,父亲没有带大哥在身边,而是选择了三弟。
两人才说了几句,却有人渐渐靠近:“两位世伯好。”
温润如玉的声音,一如温和谦恭的人,谢玉一步之外向两位长辈行礼,大家却都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看苏瑜对谢玉的亲厚,谢家和苏家的亲事,已□□不离十。
“听闻谢贤侄不仅文采风流,马术也是精湛,待会可要上场一试?”苏瑜笑说着。
谢玉点头:“自然要试试,输赢不论,只是新年大家热闹。”
“那是,佑儿可得好好向谢三爷求教。”说着,苏瑜看向何正生:“让他们年轻人待一块儿,咱们老骨头去前面说说话,陈阁老今儿也来了。”
陈阁老是何正生的恩师,自然要过去问候一声,待父辈离去,何铭好不容易得了自由,远远瞧见他表哥张华,便匆匆跑开,苏佑则是缠着谢玉说话,“听说谢三哥去年得了一匹好马,能日行千里,可是真的?”
谢玉点头:“确是好马。”
苏佑羡慕着:“真好,不像我府上的马,怠倦得跑也跑不动,待会谢三哥可是要骑那匹宝马比赛?”
“今日并没有带过来,我骑马甚少,佑弟若喜欢,明日我让人送去府上。”
谢玉话音一落,苏佑满是不可置信,苏靖荷却是接话:“佑儿本就顽劣,再送他好马,更是收不住心了,再者他也不太会骑马,白白浪费了。”
谢玉只笑笑:“不碍事的,我可以教他。”
苏佑已很是欣喜,又得了谢玉这话,更是不得了,更亲近了几步:“谢三哥可要说话作数!”
“胡闹,谢公子忙得很,你别缠着。”
“作数。”谢玉说罢,对苏靖荷道:“我也当佑儿是弟弟,无妨。”
这一声弟弟,让苏靖荷有些不自在,苏佑却是了然,怪声怪调说着:“我保证听三姐的话可好,三姐这还没出嫁,就心疼姐夫了。”
口无遮拦,惹得苏靖荷重重一敲:“胡说什么,口无遮拦回去可得挨骂。”
苏佑揉了揉额头,还真是亲姐,下手颇重,他朝谢玉做了个感激的手势,小声道:“放心,我可盼着你能做我姐夫,其他人莫说我姐,我都瞧不上。”
也不知道这话苏靖荷有没有听见,苏佑只一溜烟跑开,故意留下了谢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