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纷扰之中,朱渊端坐龙椅一侧,面容平静如水,对周遭的热烈讨论似乎并未投入过多情感,只偶尔微微颔首,以示关注。
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站在朝堂前列的苏山泉,他身姿挺拔,目光炯炯,一股不凡的气度油然而生。
当一位老臣手持折子,声音洪亮地提出关于北方边陲粮草短缺的问题时,苏山泉微微一笑,上前一步。
开口便语惊四座:“言御史所言极是,边陲粮草乃国之重事,然则治标不如治本。若仅依靠紧急调配,非长久之计。吾辈当思,何以边疆屡现粮荒?盖因农耕技术落后,水利设施不全,加之运输线路过长,损耗颇重。故,臣建议,一是派遣农技师前往,传授先进农耕之法;二是兴修水利,确保丰收之源;三是优化运输路线,减少损耗。如此,方能从根本上解决边陲粮草之忧。”
话音未落,又一位大臣起身,针对近日京城治安问题提出质疑,言辞激烈:“苏大人所言虽好,但京城治安之患,迫在眉睫,夜间盗贼横行,百姓惶恐不安,此等急事,又当如何速解?”
苏山泉不慌不忙,从容应对:“刑大人所言极是,治安之患,确实不可小觑。然则,治乱需用智,而非仅凭武力。臣以为,应先加强夜间巡逻,增设岗哨,同时,鼓励邻里守望相助,形成社区自治。再者,开设武艺培训,提升民众自保能力。更重要的是,要追根溯源,严惩背后之黑手,斩断利益链条,方能彻底根治。”
朱渊在一旁默默观察,心中不禁生出几分赞许与兴趣,暗道:“难道他真的是天才?朕之卧龙?”
正当苏山泉的论述赢得一片认可之时,又有一位御史大夫挺身而出,声音中带着几分锐利:“苏大人之策,固然精妙,但皆为长远之计。眼下正值春荒,江南多地出现饥民流窜,若不及时赈济,恐生民变。此事紧急,不知苏大人有何速解之法?”
苏山泉闻言,神色依旧从容不迫,他微微颔首,目光扫过群臣,缓缓开口:“春荒之困,的确迫在眉睫。然而,救灾如救火,既要迅速,更要精准。臣以为,首要之务,乃是立即调拨国库储备,同时发动地方士绅,共同筹集粮款,确保灾民有粮可食,有水可饮。”
“其次,需派遣得力官员,深入灾区,核实灾情,防止赈灾物资被贪墨挪用。”
言罢,苏山泉停顿片刻,目光再次扫视全场,似乎在等待群臣的反应。
片刻之后,只见几位原本面带忧色的大臣,神色渐渐舒缓,显然对苏山泉的提议颇为赞同。
这时,一名御史突然挺身而出,手中紧握着一纸联名奏折,声音中带着几分愤慨:“启禀皇上,微臣有要事奏报。近日,微臣与几位同僚经过多方查证,发现户部尚书苏山泉涉嫌贪污国库银两,数额巨大,影响恶劣。此事关乎国本,微臣恳请皇上明察秋毫,严惩不贷!”
此言一出,群臣纷纷侧目,看向苏山泉的目光再次变换。
而苏山泉本人,则是面色平静,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似乎早已料到会有这么一出。
朱渊端坐龙椅之上,扫视全场,心中暗自思量。
随后缓缓开口:“御史所言,可有确凿证据?”
御史闻言,连忙将手中的联名奏折呈上,声音中带着几分坚定:“启禀皇上,微臣等已收集到大量证据,包括苏山泉私下与商贾往来的账目,以及国库银两异常流动的记录。微臣等愿以项上人头担保,所言句句属实。”
朱渊接过奏折,却并未立即翻阅,而是将目光投向了苏山泉,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苏爱卿,对此,你有何话说?”
苏山泉上前一步,躬身行礼,声音平静而坚定:“启禀皇上,微臣一心为国,从未有过任何贪墨之行。御史大人所提之证据,皆为伪造或误解。微臣愿与御史大人当面对质,澄清事实真相。”
朱渊闻言,微微点头,心中已有了计较。
“冯御史,”朱渊语气中带着几分威严,“朕知你等忠诚为国,但此事关系重大,不可轻率行事。朕决定,先将你等联名上奏之人暂时收押,待朕亲自查明真相后,再作定夺。”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再次一片哗然。
御史与几位言官面面相觑,眼中充满了震惊。
随后,朱渊下令,将御史与几位言官全部拿下,压入大牢。
其实朱渊很想说的是,户部尚书贪墨的银两关当朝宰相什么事?
“自今日起,朕任命苏山泉为新任宰相,并代管户部,全权处理一切政务。朕对苏爱卿的能力与忠诚深信不疑,特此无限放权,望其不负朕之所望。”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一片哗然,群臣或惊讶,或不满,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就在这时,一位老臣挺身而出,声音中带着几分悲愤:“皇上,此举不妥啊!苏山泉虽有才能,但骤然升任宰相,并代管户部,权力过大,恐生不测。再者,国家大事,岂可轻易放权于一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