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事情没交代清楚吧。”
郑副院长脸色肃穆,冲他挥了挥手,他脚步轻盈地走出了这扇门,对昨天和今天发生在自己身上如坐过山车般的经历,顿时已经了然于胸。
在回办公室的路上,洪天歌突然打来电话,说要请他吃个饭。他还没来得及拒绝,洪天歌抢着说:“放心,这次不是拉你合伙,是为了感谢你。”韩世川诧异不已,问他为什么要感谢自己。他说:“见面再告诉你。我定好位置,下班后不见不散。”
整整一天,韩世川都有种魂不守舍的感觉,主任坐他对面,看了他好几眼,然后才安慰他说:“小韩,虽然我不知道郑副院长昨天是怎么跟你说的,但有句话我想告诉你。在你身上发生的任何事,都是注定的,所以不存在好与坏,坦然面对就是。”
韩世川苦笑道:“主任,让您见笑了。其实今天这个事从开始到结束,作为当事人的我都是一头雾水。不过,直到刚刚去见了郑副院长,一下子就想明白了。您说得对,凡事想开一点,坦然面对就是。”
下班后,韩世川如约而至时,洪天歌已经早到,一见他立马迎了上去,就像遇见久违的老友,喜滋滋地说:“我还担心你不肯赏脸啊。快上座,菜已经上齐,咱们边吃边聊。”
“就我俩?”韩世川环视着硕大的包房,洪天歌笑道:“你还想见谁呀?”
韩世川忙解释:”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这包房太大,就我俩吃个饭,太浪费了吧。洪天歌拉着他坐下:“不浪费,一点儿也不浪费。今天要请韩医生吃的这个饭,必须有规格,上档次。”
韩世川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好听他的话,坐在了主宾位置上,然后说道:“咱俩之间,你没必要搞这么大阵仗,有话直说嘛。”
洪天歌这才一五一十将今天摆宴的原因告知。原来,他那天遇见的毛主任,已经跟他达成了合作,答应每年从他进一批医疗器械,而且数量不小。
韩世川叹道:“我可什么都没做,你应该感谢毛主任才对。”洪天歌摆了摆手,说:“毛主任那边自然是要感谢,但今天的议题主要是为了感谢你。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认得毛主任,是这个道理吧?不过,你也别多想,今天请你回来就是吃个便饭,往后还得兄弟多多帮衬才是。”
韩世川无奈道:“天哥,我可早就跟你说明白了,我就不是做生意的料,所以真的可能帮不上你。”洪天歌笑道:“对呀,我知道。所以今天也不谈生意,只谈同学情。不过,这瓶酒已经开了,今天必须不醉不归。”
韩世川这两天也确实被一些连乱七八糟的事所累,没有经受住洪天歌的规劝,于是就端起酒杯喝上了。谁知,这一喝就停不下来。洪天歌也是个眼尖的人,竟然从他喝酒的样子,看出他有心事。
韩世川不胜酒力,一时间没把控好,就将王晓斌被纪委叫去的事讲了出来,还叹息道:“现在家里已经乱了套,丈母娘病了,受不得刺激,也不知道晓斌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洪天歌竟然大笑道:“你就为这个发愁?想知道你家那个王副部长的情况?多大点事啊。等着,我打个电话给你问一嘴。”
韩世川当他是开玩笑,所以只顾蒙头吃饭。可没想到他还真打了个电话,聊了会儿后,转头冲韩世川说:“问到了。”韩世川眯缝着眼,醉眼蒙眬地问:“问什么了?”
“不是你让我打听王副部长的情况吗?我帮你问了。”洪天歌解释,“实话跟你说吧,情况不太好。王副部长的问题不小,八成是……”
韩世川一听这话,顿时酒醒了大半,瞪着眼睛问:“你刚才说什么?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晓斌他到底怎么了?”洪天歌咽了口唾沫,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接着说:“王副部长的问题,虽然还没有正式通报,但我私下打听了一下,问题挺大,估计不是仅仅谈话这么简单。川儿,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韩世川的酒劲儿一下子全醒了,但愁眉苦脸地坐在那儿,半天说不话来。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全然不知回去后该如何跟家里人解释王晓斌的事,尤其是赵云芝,要是知道结果后,定然是无法接受的,一旦受了刺激,病情加重,麻烦就大了。
洪天歌走过来,重重地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这种事情呢,除非他真正清白干净,否则谁也控制不了,也想不了任何办法。你回去后只能跟家人实话实说,让他们坦然面对,接受现实。”
韩世川端起剩下的半杯酒一饮而尽,又重重地叹息起来。他一身酒气地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九点,也是估摸着赵云芝在这个点儿应该歇息了,却没想到除了韩宇,所有人都在等他。
“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啊,那个洪天歌又不是不知道你的酒量,怎么能这么灌你酒呢?”刘娜上去扶着他,他摇摇晃晃地走到沙发上坐下,笑着说:“没事,就喝了不到半斤。”
刘蓓去给他冲了杯蜂蜜水,他看着她,想起洪天歌告诉自己的事,一时半会儿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