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眠。
这天晚上,包不惧等人从秋名山回来,在飞云楼喝闷酒大醉一场。回家后辗转反侧,即便是睡意沉沉也无法入眠,这种半梦半醒的状态搞得他们头痛欲裂。
尤其是梦醒之间,总是回想起秋名山最后那一段赛道。
那个黑衣男子,骑着一匹造型怪异的机关马,风驰电掣,纵马如飞,那神奇的操作总是翻来覆去在脑中回放。
太强了。
仅仅是一匹毫无灵力波动的机关马,就将他们虐得死去活来,按在地上碾压。
而且还先抑后扬,故意造成几次落后,在最后关头一举超越,完成秒杀!
那炫酷的动作和霸气之风,简直叫人又气又羡慕。
要知道,他们可都是皇城贵族,帝国最顶级的名流之列,何曾受过这般羞辱?何况对手还是个无名小子。
“不服!我不服!”
众人心头狂叫,不甘之意如潮水般涌来,最后涨涨落落,总算昏昏沉沉入睡了。
直到第二天起来,脑仁儿发胀,浑身难受。
不过按昨日的约定,众人还是去往了江府对面的飞云楼,大家昨晚约好,今日要在那里相见,商量接下来的策略,并且去看犯官府邸一探究竟。
……
晌午过后,大街上人潮汹涌,一群人来到飞云楼前相聚。
最先到达的自然是江府一行,以江鹤鸣为首,江鹤飞,江鹤远等人都在,甚至与此事无关的江鹤山也在。
这小子不是喜欢吟诗作对逛楼子么?怎么他也来了?
包不惧等人心中
纳闷,大步来到楼前问道:“老江,你叫这酸儒来作甚?我等商议大事何须一个酸书生多嘴?”
身后自有人应和:“是啊江兄,这江鹤山不是和江凌风他们那个纨绔一伙的么?来我们这作甚?”
江鹤鸣等在楼前,正脑袋发疼,昨晚的醉意还没彻底清除,闻言便是一阵蛋疼。
什么纨绔不纨绔,大家王八别笑乌龟黑,翻转过来一个背,你还以为自己是个好人?
正想说话,却被江鹤山抢了先,他并未恼怒,而是微微一笑,对两人道:“不惧兄,不畏兄,两位何出此言?五大家族同气连枝,都是皇上的左膀右臂,你我同为五大家族的一份子,何必如此见外?”
顿了顿方解释:“至于我嘛,听堂兄说你们昨夜跑马输了,对手骑的是一匹机关马,鹤山不才,想给各位出出主意。所谓集思广益,两位就莫要再羞我了。”
包不惧等人听得这话,一时也不好发作,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都这么说了,再赶人未免失了风度。
便道:“原来如此,那你便在旁听听,看看有何妙计能治了那小崽子。”
两拨人集合完毕,不多时另外几家也来了数名弟子,基本上都是昨日参与了比赛的,有两个则是请来助拳的,和江鹤山一样,都是狗头军师。
“行了,人都到齐了,咱们往城东去。”
包不惧一看人差不多了,急忙招呼,便要出发。
他已经等不及了,既要想办法讨回场子,也想看看那神秘
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城东侍郎府……那可是犯官府邸,什么人会住在那个地方?
“嗯,走吧。”
江鹤鸣也是这般想法,答应一声,便与众人上了马车,一路往城东而去。
秦府离飞云楼很远,马车即便在众人的催促下加速,也走了有小半个时辰才到。
然而,马车来到青龙街北巷,却被堵在街口不能转弯。
“驭!”
车夫只好停下,扭头对里面说道:“各位爷,前面就是青龙街北巷,秦家府邸,不过街口人有点多,马车进不去,不知各位爷可否……”
“滚滚滚!老子们自己走便是。”
话没说完便被包不惧赌了回来,一群人直接下了马车,看着前方拥挤的人群很是纳闷。
“老江,这怎么回事?这秦府……我明明记得是犯官家宅,应该冷清才是,怎会有这么多人?”
包不惧浓眉紧皱,眼前正街还好,那转弯入口,通往北巷的路口却十分拥堵,不知道什么原因聚集了大批民众,场面十分喧闹。
“……包兄问我,我问谁去?这青龙街离我江府甚远,我平素也极少来此。先找个人打听下吧。”
江鹤鸣瞥他一眼,抬眼一瞅,果然见到前方拐弯路口百姓众多,一个个都往里挤,不知在干什么,便吩咐道:“鹤飞,你去问问,那巷中发生了何事?”
“是,大哥。”
江鹤飞点头答应,上前找了个百姓询问,随后便回来答复,他道:“大哥,那百姓说秦家府邸已经被卖出去了,
买家是个外地人,好像要开个什么新店,正在进行预热活动,似乎是抽奖之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