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得庭院,里面并不如外面幽静,除了道旁负责安全的侍卫,和端着盘子去送食物酒水的侍女,远远就能看见前方那亭台水榭中聚着一拨人。
人数在约莫二三十,男多女少,但也只是七三之比,不至于没有,这些人好似在争论着什么,高声说话时传出老远,一进门就听见了。
“……胡说!明明是江兄更胜一筹!包兄此诗,略逊三分!”
“……你才胡说!这包兄之诗,柔情似水,诗中女子温柔缱绻,跃然纸上,应该是包兄更胜一筹!”
叶天如今是凝山境九重巅峰,耳力远胜当初,细细听了一耳朵,嘴角一翘:“哟~又是这江包两家,看来还真是死对头。”
王胖子闻言也是纳闷:“江家和包家?那江少不是和包家公子玩得挺好么,怎么……”
叶天摆摆手:“别废话了,想知道怎么回事,过去一看便知。”
有先前那两名护卫的通报,去那水榭并未遭到阻拦,不过走近之时也无人注意,显然水榭中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场中那两名青年身上。
这两人颇为面生,反正叶天是不认得,倒是围观者之中有不少眼熟的面孔,江凌风和那日喝酒的一群几乎都在此地。
眼扫了一圈,目光落在场中那两名青年身上,此时两人相对而立,负手站在一张摆着诗卷的长案前,下巴微台,神色自傲,看对方的眼神都带着不屑,分明是谁也不服谁。
叶天一边听着旁边人的争论,一边凝眸看去,只见那两张诗卷上各写着一首诗,墨迹还未干,当是新作,不过内容嘛……
叶老板撇撇嘴,摇摇
头:“就这水平,还争个蛇皮?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本是由心而发,只算是一句吐槽,谁料不小心发出了声音,被旁边人听个正着,且好巧不巧,正是一位那江公子的支持者。
“嗯?谁在说话?五十步笑百步那个,给本公子滚出来!”
此人是二十来岁,一身青袍,只听到有人说话,却并未注意到声音来处,大喊之时左右一望,只瞧见两张懵逼的脸,待往后一瞅,差点跟一张帅脸亲在一起。
忙吓得往后一退,指着叶天质问:“你你你……你小子何人?竟敢在此大放厥词!?”
而其他人一听动静,也是吓了一跳,都转头看了过来。
其中一人皱紧眉头:“鹤年,何故如此失态?”
名叫贺年的青年扭头应声:“表,表少爷,此人说您的诗作,与包公子的诗作,都是狗屁不通,说你们在此争论,是五十步笑百步!”
那人闻言,一下便起了怒火,转头盯向叶天,先一打量,随后质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无故羞辱本公子?”
却原来正是那作诗之人——江鹤山。
江鹤山话音落下,对面那姓包的也是明白了事情始末,一样是不善的目光瞥来:“这小子从哪冒出来的?吾等才子在此进行诗会,岂能容闲杂人等打扰?来人!拖出去给我打!”
二话不说就下了命令,自有侯在亭外的武士应声:“是,公子!”
几道身影便要动身进来,却听一道声音突然响起,被人群中一位青年抬手阻止:“慢着!此人是我请来的,乃是我江家的客人,我看谁敢动他!”
话音微沉,神
态嚣张,看这架势哪像诗会,分明是黑社会开趴体。
“你请的?江凌风,我等为冬诗会做准备,你请个无关人等前来作甚?”那包家青年皱眉反问,明显对江凌风有些忌惮。
江凌风冷笑一声:“哼~我请什么人来,关你何事?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清楚,我请的这位客人,他可是——”
“江少。”
话没说完被叶天打断了,叶老板微微一下,扬手制止了江少,转头对着那两位拼诗的青年,道:“怎么?我来了,你很有意见?做的什么破诗,也敢与人争高下,不嫌丢人,别说本公子针对你,你们两个一起上,若能赢我,我作揖道歉,转头就走!”
竟是一改往日低调之风,直接出言挑衅!
呃……这个谦逊嘛,招亲大会那是不得已而为之……
“你们两个,一起上?这话怎么听着有点耳熟。”
人群中有几人闻言,当即皱眉,总觉得这话印象有些深刻,却又想不起在哪听过。
而那两名青年自是气得不行,略微一愣之后,两人当即应道:
“好!这可是你说的,鹤山兄,你我二人一起上,杀杀这臭小子的威风!”
“也好,虽说杀鸡不用牛刀,但此鸡太能蹦跶,不给它拔了一身毛,还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货色!”
包不耻与江鹤山信誓旦旦,都是紧盯着叶天,只等他一答应,立马开战。
“……鹤山!别!他可是——可是一位天才,你绝不是对手!”
江凌风看来与江鹤山关系不错,立马出声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