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递过一个红包给他,老爷爷起初还推辞,说着使不得使不得,最后在我的一再坚持下,收下了红包。
我在车上备了许多这种小红包,每个红包里面两百块,是想着第一次来符文家,万一她家有亲戚带了孩子的,也好给见面礼嘛。
老爷爷收下红包后,我才开口问道:“老爷爷,向您打听个事儿,您知道符文家怎么走吗?”
这次我也不敢说是她朋友了,怕这老爷爷与先前的中年妇女一样直接关上大门。
这回确实不一样了,老爷爷并未直接关上大门,而是先将红包扔在地上才猛地用力关上大门。
前后两人的反应让我心中不由一阵嘀咕,这啥情况?当初在小林村的时候,虽然村里人也排斥林默文,但决不会到这种程度,为什么问个住址他们就跟见了瘟神似的把门紧闭呢?
我重新回到车内点了支烟,看着面前这不大的村落发呆,虽然我并不知道这村子的名字,但这依山而建的村落并不大,看上去最多也就四五十户的样子,撑破天百来口人,我挨家挨户问过去,就不信能找不到符文家在哪。
不对,太阳都快出来了,以符文的作息,应该早睡醒了才对,我又拿出手机开始给她拨电话,一连好几个,却还是无人接听。
一抹慌张的情绪开始萦绕在我心头,我都到了湘西,符文不可能会一直不接我电话的,难不成她遇上麻烦了?
想到这种可能性,我连忙下车挨家挨户地问,得到的答案也是出奇的一致,不论男女老幼,就连稚童都不曾回答我,眼中满是仇视。
符文家在这里如此不受待见的吗?只要我说是来找符文的,所有人都会换副脸色。
我花了足足两个小时,问过了这小村落中的每一户人家,却始终没得到答案,除开最后一户无人开门。
再继续往前走就是后山的荒地了,很明显上面再无人烟,我继续轻叩着最后一户的木门,心中还有最后一丝希望未曾破灭。
我能感觉到里面有人,毕竟我身具天师境法力,虽不能像小九那样站在宿舍楼前就能瞬间查遍整栋楼,但如此一座小房子我还是能探查出来的。
莫约敲了快二十分钟才有人从木屋内走出,看上去是一位古稀之年的老婆婆,老婆婆面容慈祥,她动作很慢,双眼似乎失明了,拄着拐杖慢慢摸索过来的。
老婆婆并未打开木门,直接在门内问道:“你不是本地人吧?你找谁?”
她不是双目失明吗?我未开口,她是怎么能发现我不是本地人?
当然,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我连忙开口问道:“老婆婆您好,我确实不是本地人,向您打听个事儿,您知道符文家住哪吗?我有事找她。”
老婆婆脸色一变,却并未离去,拐杖用力砸在地面上,说道:“麻家的狗爪子也不怕被剁了去?你个悖时砍脑壳的敢找到这来,还想找文文,趁早死了这条心!”
虽然她没告诉我符文在哪,但起码她是第一个回答我的,我生怕她直接离开,忙不迭开口道:“老婆婆,我不认识什么麻家,我是符文的朋友,本来应该与她一起来的,有事耽搁了几天,现在按照她给的位置找过来,却联系不上她了。”
老婆婆沉默了良久才说道:“你不是麻家派来的?你是从哪里来的?叫什么名字?”
我立刻回答道:“我来自星城,名叫龙天乐,您现在可以告诉我符文家在哪了吗?那麻家是不是她的仇家?”
若是真有人敢找符文寻仇,我不介意在这里闹点事出来,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可别人都要动我老婆了,不压也得压!
“进来说吧。”
老婆婆打开院子门,招呼我进去,杵着拐杖自顾自往木屋里走去。
我进门后顺带关上院子大门,跟随着老婆婆一起进了木屋,她动作虽慢,却毫无停顿地径直走到一把木椅前坐下,似乎这房子中的一草一木都印刻在她的脑海中一般。
“坐吧,老婆子我眼睛不好,就不给你搬椅子了,文文和我说起过你,她说她在星城谈了个男朋友,对她很好,要带回来给我瞧瞧的,既然是文文的男朋友,你叫我何婆婆就好。”老婆婆面容慈祥,语气听上去很和蔼。
原来她就是符文的阿婆?可符文呢?她不是应该在三天前就回来了吗?
我皱着眉头道:“何婆婆,符文在家吗?符文回来后可能是生我气了,我打电话她不接。”
“你说什么?文文已经回来了?她一直没回来过啊,我眼睛不好看不见号码,每次只能等她给我打电话。”何婆婆的声音开始出现一丝急切。
她的话也让我心中大惊,符文没有回来吗?那她去哪了?就算是要置办些东西,也不可能花两三天的时间啊,难不成她真在路上遇到麻烦了?
有种很不祥的预感笼罩在我心头,这是阴阳先生冥冥中的命运感应,从符文不接我电话的时候就有这种预感了,只是被我下意识排除掉,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