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用莫须有的罪名抓捕了少女的侍卫因为伤了国司的公子而被处以重罚。少年则是从少女哪里得知她因为那和他人不同的天生眸色,从小就遭到排挤。她没有父亲,她的母亲前些日子又已经病逝。家里只剩下她一个人还活着。
“我愿意做大人的奴隶、为大人而活。请大人让我留下来吧。”
用满是瘀伤的手脚端正地跪在地上,少女向着少年如此请求道。
原本只是单纯地没法看着一个人的生命就这么不讲道理的被其他人结束,所以才没有深想就救下少女的少年愕然。一时之间想不到该说什么的他自然也忘了拒绝少女。
那便是两人的相遇。那场相遇改变了太多的事情,也改变了少年此后的人生。
“……你……!你居然敢把我的头发又剪成这种奇怪的样子!”
数年后,身材已经接近一般的成年男子的少年指着自己的头顶怒道。
“这是明知道我剪头发只会剪成这种样子还让我帮你剪头发的大人的错。”
正在叠衣服的少女不甚在意的说着,末了还微微一笑。
“哈啊……?你剪头发的水平几年都没有提高是我的错吗?”
少年翻了个白眼,在少女身旁的濡缘上坐下的他显得有点无奈——头顶闪电形状的头发分叉,扎起的头发长的长、短的短,活像是某种植物的叶子黏在了脑后,少年的这个发型就是“奇葩”两字也无法完全地形容。
“那明知我几年来剪头发都是一个水平、还来找我剪头发的大人识人、用人的水平也没有提高嘛。”
少女忍不住开口打趣少年。
“……哼。”
心中对少女说不是自己识人、用人的水平没提高,是因为不想让除了你之外的人碰我的头发。少年嘴巴上只是哼了一声。
虽说两人名分上一人是主,一人是仆,一人是国司之子,一人是连平民都算不上的卑贱奴隶。但相处这么多年来,少女和少年更像是感情要好的青梅竹马。
少女生来便无父,少年刚出生便丧母。这样的两人轻易地能理解对方的感情,即使不用言语也能明白彼此的心思。
几年的时间里少年已经成长的结实可靠。再加上少年的容貌又是端正俊逸,每次少年跟着父亲一同出门巡视,就会有不少女子夹道欢迎、暗送秋波。少女的变化比少年还要大。看起来还是那么纤细的她出落的相当的标志。虽然因为幼年的营养不良以及其他的诸多因素而绝对达不到“花容月貌”的水准,不过在这个小地方,少女勉勉强强也算得上是美人了。
这样的两人站在一起算得上是登对。偏偏此情此景看在国司的眼里只觉得碍眼——儿子马上就要元服了。等他元服成年后就要娶妻生子。但是儿子现在目前唯一敢兴趣的就只有那个奴隶。
一个奴隶,随便玩一玩丢了也无所谓。反正作为主人的所有物、主人的财产被主人使用说出去也不丢人。问题是照儿子的那种性格,只怕到时候他会想娶这个奴隶为妻。
堂堂国司之子,不找个好人家的女孩儿也就算了,居然要娶奴隶为妻。国司光是想想就知道有多少人到时候会笑话自己。说不定自己还会因为儿子这样的行为而在朝廷里受人非议。严重的情况下自己甚至会因此获罪。
当年国司甫一上任就因儿子包庇这个在外面被人骂“半妖”、“妖女”、“怪物”、“妖怪”、“鬼”的少女,国司因为儿子被打伤、一怒之下惩治了打伤自己儿子的前国司的旧部,相当于是直接简介的得罪了不少人。
再加上最近几年天灾不断。先是干旱,再是蝗灾,接着是疫病。朝廷还对此不闻不问,继续征收高额的税|收。地方上早已是人心惶惶。坊间传言这个地方会如此不幸全是因为国司之子收留了那个皮肤比其他女性白,黑发比其他女性黑,眼眸不是棕色、褐色、黑色,居然是渗人的绿色的半妖。
积蓄着的痛苦转变为愤怒以及盲目。眼看着进入秋季以后天上就再也没有下过一滴雨下来。明明是收获的季节,田里的作物却都在炽热的阳光下逐渐枯萎,人们越发的相信这一切的天灾都是因那个出落的越发标志的少女而起。
国司的部下们用强硬的闯入国司的家里带走了少女。损了面子的国司也没有追究。发现少女被带走的少年四处寻找少女,却没有找到少女。
又过了几天,少年见到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了村庄,继而向着附近的山上进发。忙着找少女的少年一开始没有在意这列队伍。等到他注意到这列队伍,在山上追上这列队伍的时候,少女已经走在了离巨大的洞窟不远的地方。
红白相间的巫女服穿在少女的身上十分的好看。人生第一次穿上细布做的衣服,头上还带了金属制作的沉重头冠的少女却是再稍微往前走上一段路就会跌入洞窟之中粉身碎骨。
“不要动!我这就来救你!!”
策马而来的少年跃下马背,知道这个地方的人们是要让少女做“侍奉山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