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那个……,我这个名字……,咋来的啊?不是从大戏上听来的啊?”陈三两有些迟疑的问道。
“你老子当年问我来着,根据你的生辰八字,称骨算命正好三两。”张老三瞥了他一眼。
“要不是当年你娘救过我的命,你爹救了好多同志们的命。就你干的那些操蛋事,我早给你弄山上埋了。”
“现在你学好了,跟你说说也没啥。我这个眼睛,就被子弹咬着了。当时就发高烧,还是你娘通过组织弄来了那个啥林,把烧给退了,没给我烧死。”
“你爹啊,当年是被用刑灌了大茶壶,伤了肺就落下了病根。他是为了掩护乡亲们往山里躲,自己跑出去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陈三两蹲在了地上。
这些事情,他的父母在世时也从来都没有跟他说过。他也只知道父母是因为当年受伤了,所以身子骨一直都不咋好。
“三哥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慧芳还不是咱们村的人呢。”二爷开口了。
“是个好丫头啊,当年救了不少的人。以后学好吧,就照着现在的道儿走。”三爷点了点头。
“嗯,三爷放心吧,我早就改邪归正了。可是您跟我家都有这样的渊源,早咋不说啊。”陈三两抬起衣袖,胡乱的擦了一把眼泪。
“我看你来气,总想抽你。说啥说?”张老三瞪了他一眼。
陈三两略微有些小尴尬,不过也倒是怪了。虽然现在的张老三一脸凶相,他反倒觉得有些可爱了。
“嘿嘿,该抽的时候也得抽,早抽我不就早早走正路了嘛。”陈三两笑嘻嘻的说了一句。
“还有啊,以后冬天就别往山里钻了。马上就过好日子了,不差打猎那点赚头。妞妞啊,跟太爷爷玩,爸爸看看锅去。”
说完之后,陈三两屁颠颠的就跑到了锅台边,该加粉了。
他的记忆中也是有些模糊,应该是两到三年左右的一个冬天。张老三进山打猎,然后就再也没出来。
只不过那时候的他根本都不知道两家之间的关系啊,也只能说自己当年过得太糊涂。
张老三则是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这混蛋玩意,顺杆爬的本事一流。咋跟小孩子玩?咱也没玩过啊?
遇到正经大熊瞎子都不怕的他,现在看着妞妞那好奇的眼神,反倒有些慌了。
“哟,都已经炖上了啊。”
这时候许明成他们也从外边赶了回来。
“领导啊,我问了一圈,也没啥人知道。嗯……,三爷,您知道当年在咱们这边用毒气弹的事不?”陈三两说了一半,赶忙问向了三爷。
“记不太清了,当初他们追捕武功队的同志好像用过这玩意。”三爷想了一下说道。
“我负责掩护同志们撤退,完了他们扔过炸弹。那时候哪知道这个啊,还以为我们命大,扔下来的都是哑弹呢。”
“现在想想啊,估摸着是因为当时我们跑的快。黑灯瞎火的他们的飞机也是瞎扔,我们又在上风口上。”
“后来的几次任务,他们还用山炮轰过我们呢。黑瞎子岭里边不是有很多坑吗?以前可没有,都是他们用炮轰出来的。”
“哎……,岁数大了,有些事也是记不清了。当年来来去去的,那么多的同志们,死了好多人啊。”
听着他的话,许明成、梁局,还有其余的公安同志们齐齐敬礼。
“干哈玩意?用不着,你们是领导,我就是一孤老头。”三爷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老班长,我也扛过枪,这条腿,下雨阴天的就疼啊。”许明成说着拽起了裤管,上边有着一条长长的疤痕。
“拼刺刀的时候,被人偷袭了。不过我不尿他们,一个人干了俩。就是差点把这条腿整废喽,那也值个儿。”
“行,你小子不孬。”三爷笑着点了点头,这就算是得到了他的认可了。
放在别的地方,这个话说得可能就有些狂妄了。但是在这个场合,那就是恰如其分。
“领导,看样子这边还真可能会有别的。到时候得让省里过来的同志们,好好检查一下啊。”陈三两说道。
“是啊,这些事情在咱们的县志上都没有。”许明成点了点头。
“其实这个都不算啥。我去过好几个地方呢,抵抗得越激烈,他们的镇压就越疯狂。”张三爷面色平静的说道。
“别看我们这里不是啥军事要地,可是山上能藏人啊。那时候好多伤员都送过我们这里来呢,养好了伤,又会投入战斗。”
“三大爷啊,我咋都不知道呢?”老根叔有些纳闷的问道。
“哪能让你们都知道啊?咱们村知道的也就剩下我了,都死光光喽。”张三爷笑着说道。
“知道得越多,就越危险啊。不仅仅对伤员同志们危险,对咱们村的乡亲们也危险。就不知道的情况下,咱们村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