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风慢慢停了下来,耳边也逐渐听不到别的什么声音。
在这片林子里,所有的人都安静着,等待着哈里斯讲下去。
“我不会喝的。”伊春说道:“不要用这种事情来威胁我。”
“这可不算是威胁,我的朋友。”
“如果我不喝你会不会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事情?”
“当然会了。”
哈里斯收回了手,可是却在酒杯穿回火堆的时候侧了侧手直接将被子里所有的酒全都倒进了火里。
火焰瞬间亮堂起来,映的人脸色都变得温暖。
“这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你确定你会安安静静的听下去?”
“只要你说下去我就会继续听。”
“好,那我就开始讲了。”
哈里斯清了清嗓子,又给自己倒满了酒说道:“在一万年前……甚至更久,大漩涡还并不是这个样子的。在那个时候,一个名叫奥康纳的女人统治了这片区域,在她的统治下,这里的一切都发展的井然有序。然而,燃烧军团悄无声息的入侵了……”
听到这里的时候伊春忽然握紧了拳头,虽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可是肢体语言已经完全的显露出来。
“燃烧军团……他们……”
“他们可都是狗杂种。”哈里斯自然是观察到了他的变化,冷笑了一声接着说道:“但是我们不可能坐以待毙,在所有人的努力下,不知道牺牲了多少生灵才建造起了一座屏障,在一场场不为人知的战斗中死去的人可能远超过你迄今为止所见到的人数。”
他突然叹了一口气,脸上涌起一种悲愤的表情又说道:“但是屏障还是被击破了,燃烧军团逼迫我们解开屏障以保全性命。在奥康纳等长老正在策划投降的时候我带领一部分人叛变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哈里斯突然沉默了,周围的人也都发出
一声叹息。
伊春并没有着急说话,他知道接下来要说的才会是重中之重。
“然而我们失败了,所有参与叛变的人都被关押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一直到过了几千年封印破碎后我们才得以重见阳光。”
“几千年……等等,你是说你已经活了上万年?”
“按照你们人类的时间来说的话的确是这样。”
“那你并不是人类?”
哈里斯突然站了起来,转了一圈让伊春将自己看了个清楚说道:“如你所见,我只是一个侏儒,在场所有的人都是侏儒,我们都是从那场惨无人道的战争中幸存下来的侏儒。”
“那场战斗究竟持续了多久?”
“几十年?还是上百年?时间过去太久了我都已经记不清了。”
伊春沉默了,他松开了拳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万幸的是他们都没有抛弃我,我们在曾经的废墟上重建了一个城市。”
“能活下来都是好的。”他的回答异常沙哑,宛如东沙的沙子在摩擦:“活下去就都还是有希望的。”
“我们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在不久前燃烧军团又一次入侵了,我们最后的根据地也变成了尘土。”
不久前?
伊春皱起了眉头,但随后就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对于他们这些已经活了上万年的人来说几年前所发生的事情的确只不过是不久之前,时间对他们来说已经只是一个说出来的数字罢了。
“后来呢?”
“后来?哪还有什么后来,能够活下来就已经是很不容易了,我们还能奢求什么?”
他的声音虽然苍老,但更多的还是对于生存的无奈,以及那深不见底的憎恨:“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付出我的一切摧毁燃烧军团,不仅仅只为我,也为那些死去的人。”
周围的人都发出一声叹息,断断续续的
可仍不能掩盖他们的失落。
曾经的家园现在变成了幻影,对于活着的人来说还能有什么比这种事情更加难过的?
“的确是让人心酸的历史。”伊春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那你说燃烧军团还会不会再次降临?”
“他们如果再敢回来的话我会拼了我的老命也要阻止他们!”
“难道你没有觉得现在的自己实在是太弱了吗?”
“就算能死的话我也是很自豪的,至少我是为了自己的信仰而死,也能算得上是死得其所了吧。”
伊春环视众人,他们的脸上再也没有了先前的不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出来的表情。
好像一个得到了自己心爱玩具的孩子,那种感觉实在是很难形容。
“你们不过是送死罢了。”伊春闭上了眼睛,头顶的王冠所散发出的寒流刺激着他的神经,说道:“没人能阻挡的了燃烧军团,无论是谁。”
“不,你错了。”
他又看向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