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中很潮湿,甚至连地面上都弥漫着一层消散不去的水汽。
江笑白站在这里,他并不想在这个地方坐着,连待一会都是在强忍着。
他知道用不了多久就要轮到自己上场了,去到斗兽场的里面,面对着那些凶猛残暴的凶手!
然而反观杜斯尔却是显得无比淡定,甚至还躺在了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倒还真的是看得开。”
他走到了门口,看着外面来来往往忙碌着的人笑了:“马上就要开始了。”
“一号!”
就在他正想着的时候,有人喊了:“拿上你的牌子过来!”
有一个人站了起来,当他起身的时候这个房间看上去都小了。
这个人大步流星的从房间里走了出去,目不斜视的走进了那个高大无比的斗兽场。
高耸入云的围墙阻挡着任何想要看到里面样貌的目光,无论是谁站在这里只会感觉到从心底散发出来的阵阵寒意。
不是这里的温度低,而是这里的气势震慑着每一个人。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着,足足过了有半个时辰才有人过来。
江笑白低头看了一下自己手上的牌子,上面写着大大的两个字:二号!
“二号!”
传令的人过来了,手上拿着一个木板站在门口看着房间里面的人:“二号出来!”
看着这个人,江笑白笑了笑走了过去。
“你就是二号?”
“是我。”
“他们怎么把这么弱的人放进来了,是不是又想打扫房间了!”
看起来这个人是一个有些权势的人,在他吼叫的时候这里居然鸦雀无声甚至连看他的人都没有。
可江笑白还是笑着,看的那人有些不耐烦起来。
“别他妈的笑了,一会等你死了就笑不出来了!”他伸出手来直接拽住了江笑白的领口,一边往外扯一边说道:“小伙子,你很走运。”
走运这个词在斗兽场里
可是有两个意思的,一个是对手很弱自己可以活下来,另一个是对手很强自己可以痛快点死。
看起来这个人说的是第二个意思。
“一会和你打的是狼人,那家伙已经赢了十九场了,看来马上就要赢得第二十场了。”
“还没有打,这么武断的下定论有些不太合适吧。”
“怎么?难道你的意思是你还能赢?”那人大笑起来,挥舞着手喊道:“你们听到没有,这个小子想要打赢狼人!”
周围只有嘲笑,没人看得起他,没人相信这样一个瘦小的人类能够战胜力大无穷的狼人。
江笑白被带到了一个房间里去,那里的盔甲和兵器乱七八糟的扔了一地,除此之外还有一张巨大的桌子,只是桌子上面并没有放着战斗用的东西而是铺着一张羊皮。
羊皮上面,是很多的钱。
“老六,就差你了!”
羊皮旁边的人喊道:“快过来下注了!”
拽着江笑白的那个人将手里的木板往桌子上一扔,转身对他说道:“你有一炷香的准备时间,想用什么就带什么,要是你愿意的话也可以过来跟我们一块赌一把,不过要等你有命活下来才行!”
说完这话之后被叫做老六的人就不管他了,咒骂着这份工作走到了桌子旁边拿起酒杯喝了两大口。
这些人没人注意江笑白,或者说他们对死亡已经看得很淡了,在这些人眼里谁死谁活不过只是赌博赢得多少的问题。
他开始围绕着这些兵器走起来,看着那些已经磨损的长剑长枪直是摇头直道可惜。
“我能拿几个?”
“随便,想拿多少拿多少!”老六不耐烦的吼了一声,说道:“你要是嫌东西不好用的话就什么不要带,反正狼人它们也是空手上阵的!”
江笑白点了点头,从地上捡起一把剑一杆枪。
他走到了磨刀石边上专心致志的打磨
起来。
呼哧,呼哧。
那些人不知不觉的安静了下来,都看向了江笑白。
剑身上的锈迹一点点的被去除,枪头上的裂痕也被他紧紧的粘在一起。
老六忽然感觉这个人和自己之前见到的那些人不一样,他更像是一个战士,一个不畏死亡的战士。
咣!
一声震耳欲聋的锣声响起,他们都开始将钱放在桌子上。
“下注了,下注了!”
“我压狼人!”
“我也压狼人!”
“算上我!”
“你呢?”其中一个人将这些钱都放在了羊皮上,问道:“你也压狼人?”
老六楞了一下神,手里的钱却忽然被人抢走扔到了羊皮上。
“就算他也压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