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大厅中人声鼎沸,包含数不清的人来来往往大声喧哗着。
没人能听清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即便是仔细去听一个声音也是听不懂的。
在大厅的正中央坐着一个人,一个身穿宽大的白色长衣的人。
他的手中有一柄扇子,一柄白色的骨扇。
“黑祖那家伙是不是忍不住了。”
“他的确是已经显露本身了。”有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在周围那杂乱的声音中竟然还是让人能够清楚的听到:“其他几个使徒应该也会在不久出现的。”
“他可是第三使徒,我只是希望不会这么容易的死了。”
“使徒之力早已经散落整个人间,没人知道其他的使徒到底在什么地方。”
“知道的人都去了自己应该去的地方。”
白衣人把玩着手中的扇子,眼睛扫视一圈周围的人影。
一种难得的孤寂在他心中露了出来,这的确不是现在的他应该有的。
“屠龙者呢?”
“第四使徒?他早就已经找不到了,只是听说当初他在禁河大漠杀过一条龙。”
“屠龙者不杀龙的话也就不叫屠龙者了。”他忽然叹了一口气,随后又苦笑着说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不是正在变得越来越疏远?”
“好像是这样的,所有的使徒都离开了自己的位置。”
“他们都去哪了?”
“都去人间了。”
“人间……”白衣人低吟着,过了好久才说道:“那是一个好地方吗?”
“应该是的。”
这个声音中也有一点
的不确定,不过还是说道:“只是那么多人去了,就算很危险也应该有不少的乐趣的。”
“好像的确是你说的这样。”
他挥了挥手,这些人影消失了,喧嚣也停止了。
整个大厅变得安静的让人感觉到呼吸不畅,就连眼睛都觉得有些干涩。
“我是不是应该也下去看一看?”
“如果您也下去的话就没人在这里看守了。”
“他们都下去了,为什么我不能下去?”
“您是第二使徒,如果第一使徒回来的话……”
“他对任何事情都没有欲望,几千年了你看到他从他的院子里面出来过吗?”
声音没有回答,在这个时候不回答也就代表着默认的。
“第一使徒那个家伙,想让他从他的院子里出来也只有……”
“您可千万不要做这种事情。”
“我当然知道。”白衣人脸上有些红了,但也只是转瞬即逝:“我只是想知道怎么样才能让他出来替我做一些事情。”
“您可以找其他的使徒。”
“你知道他们在哪吗?”他又说道:“你永远都不想让我去找第一使徒,可你却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其他的使徒在什么地方。”
那声音又没了声音,就这样的话实在是容易让白衣人发怒的。
只是后者并没有发怒,只是看着自己手里的骨扇。
“您现在已经有了山河扇,还有什么东西让您放不下心的?”
“你知不知道控妖笛?”
“知道。”
“那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就知道为什么我
会担心了。”
“您是在担心瘟疫之源会得到那个?”
“瘟疫之源本就不是我们这个空间的东西,就算我们使徒的力量再强大也不能进行干预,如果到时候瘟疫之源拿到了控妖笛,那将会是一支任何人都抵抗不住的军队。”
“我明白您的担心。”
白衣人闭上了眼睛靠在椅子上扇着手中的扇子一副很享受的模样,可也只有他才知道这并不是享受反而还有一些的煎熬。
使徒的位子不是什么人都能坐的,而他的心情也从一开始得知自己是被宣召的兴奋激动变成了如今的无奈和悲哀。
他见到了太多的生离死别见到了太多的人情冷暖,可以说这个世界他已经没有任何的留恋。
尽管他也是一个人类,可那也只能说是曾经。
“我想毁了这个世界。”
“黑祖也是这样想的。”
“那他没必要一定要得到毒王宫殿里的那些东西。”
“可能他是在担心人类拥有了这些东西之后就能打败他了吧。”
“打败他……他可以来找我们寻求帮助。”
“使徒们早已经几千年没有联系了,这样冒冒失失的实在是很让人拂面子的。”
“难道面子还比性命重要吗?”
“至少在黑祖眼里是这样的。”
“就算这样我也会去救他的。”
“如果他宁死呢?”
“我会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