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正在慢慢变凉,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风景。
一老一少站在桌子旁边,神情都有些严肃。
冷风袭来,吹得那个坐着的人不自觉裹紧了身上的衣服。
“阿土。”
“我在。”那个年轻的人往前走了一步,咳嗽几声说道:“有何吩咐。”
“告诉你的那三个手下,让他不要再在外面偷听了,不然的话我会一剑削下来他们的脑袋。”
这句话说出来也是让两人一惊,毕竟这里实在是太安静了,倘若外面真的有人的话是不可能感觉不到丝毫的。
但江笑白就是这么说了,声音中带着不可违背的语气。
“是。”
阿土还是点了点头,动作尽管没怎么迟疑脸上却有些不相信:“我现在就去告诉他们。”
门被打开,空无一人。
就在他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忽然听到砰砰砰三声轻响,三个人就从楼道的梁上摔了下来。
“你们……你们怎么在这!”阿土脸上的表情实在是太精彩了,精彩的让江笑白都想去看一看:“我不是说让你们走了吗!”
“是这样的。”
一个大汉先从地上爬了起来顾不得拍掉身上的土鞠躬说道:“我们实在是不放心少主的安全,所以才留在这……”
“我让你们走!”
“他在我这你们还不放心吗?”
让任何一个人都没有想到的是江笑白竟然说话了,而且还站在了门口。
“我又不认识你,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想对少主不利!”
“你有这样忠心的手下可真是好,也不知道是说护主好还是没脑子好。”
“你他妈说谁没有脑子!”那大汉怒了,挺起身来指着江笑白大骂道:“
小子,你给我说清楚了!”
“把你手放下来,你爸妈没有教过你在外面说话不能指着人吗?”
“没有,老子无父无母!”
“那就是一个野种。”
阿土在一旁听得惊讶,没想到江笑白竟然还会说出来这样的话。
他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想要看看屋子里的尤若会不会出来,可偏头一看才发现屋子里早已经是空无一人。
“尤若走了!”
“我当然知道他已经走了。”江笑白说了一声,又冲着那个大汉说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你的手收回去,不然想收都收不了了。”
“他妈……”
没人看清是怎么回事,大汉的手就掉在了地上。
鲜血滴在地板上,一滴又一滴的从手腕处流下。
这一幕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瞪大了双眼看着那断了手的胳膊。
“我说过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的,是你自己不珍惜。”
说完这句话江笑白就转身回了屋,坐在了椅子上端着那杯已经凉了的茶杯又开始看着外面。
门自己关住了,关的很紧很紧。
“你……”阿土想说什么却话止口边,脱下身上的衣服包住了断腕说道:“赶紧跟我去找大夫!”
……
万幸的是这个小镇虽小,可还是有一个医馆的,而且现在还开着门。
小小的医馆前,阿土手里捧着自己的那件衣服,眼睛却还是在往里面不断的瞧着。
雪白的衣服已经被染成了红色,一看看过去完全认不出来这之前是一件白色的衣服。
那大汉尽管已经是疼的额头上冷汗直冒,可却是咬紧牙关死活不肯说一个疼字。
一左一右那两个大汉满脸通红,感觉自己被羞辱了
一般。
“你们给我站住!”
阿土大喊一声,愤然将手中的衣服扔向了那两人的后背:“你们想干什么,是不是要去找他!”
“我们不能让大哥蒙受这样的委屈,必须要讨回来!”
“讨回来,讨回来什么!”
“讨回来一个说法!”
“说法,说法能他妈有什么用!”
他也说脏话了,这是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的。
两个人站住了,他们知道这是他真的生气了。
从来都没有和他们生过气的他竟然因为一个外人和他们生气了。
“你们以为你们是谁,是不是觉得学了两天武功就能纵横天下了!”
“不是。”
“既然不是就给我好好的在这站着!”阿土到了他们面前,忽然开始重重咳嗽起来,每一次咳嗽都会有血从嘴角溢出:“你们知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不知道。”
“不知道你们就敢这么顶撞,是不是不想活了!”
“为了少主死,我们心甘情愿!”
“谁说我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