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笑白笑着问道,他知道那个黑影是不会这么冒失的,除非她真的是活的不耐烦了:“你是要和我喝两杯吗?”
“如果客官不嫌弃的话,那当然是最好不过了。”
“那就来坐吧。”
酒杯被倒满了酒,醇香且悠扬。
酒不醉人人自醉这句话可能就是说的此刻。
“客官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是为什么?”
“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当然也是有事要做。”
“当然,要不是有很重要的事情的话也不会来。”波清端起酒杯敬了一杯才又说道:“客官莫不是为了巅峰骑士团的那场拍卖会而来的?”
“你知道?”
“这地方荒无人烟,一下子来这么多江湖中的高人,一定是为了这件事的。”
“那你看我像不像高手?”
“小的不敢多说。”
“说就是说,有什么敢不敢的?”
“那好,小的就都斗胆说了。”波清笑了笑,全然没有了那种方才的市侩模样:“客官身上有一种让人不敢靠近的杀气,就算再怎么隐藏也是不可能藏起来的。”
“接着说。”
“小的虽
然不知道客官来这个地方是不是为了那场拍卖会,但是有一句话客官还是要听一下的。”
“什么?”
“这场拍卖会是由巅峰骑士团举办的,而且现在还有不少的人往这个地方赶过来,如果能不掺和的话最好还是不要掺和了。”
“我会记住的。”
尽管是这么说,可江笑白脸上还是那副不以为然的模样,看的让人有些不悦:“还有别的什么事情要说吗?”
“如果到时候遇到了麻烦,客官只要说是一个叫波清的朋友就可以了。”
“会怎么样?”
“至少不会死。”
……
外面有歌声传来,这让刚刚躺到床上的江笑白觉得有点心烦。
而就在他刚想发作的时候忽然想起来这个客栈里好像只有他们三个人。
一个是他,一个是波清,另一个就是那个叫做尘离的人了。
当时在床底下的时候因为实在是太黑了,所以完全没有看清那人长什么模样,现在一想起来竟然还有些后怕。
他在怕什么?难不成是因为在担心自己对付不了他?
连一个面都没有见过的人都这么害怕,是不是他真的已经老了?
江笑白摇了摇头又从床上坐了起来,透过门缝刚好可能到有影子在外面。
“有人?”
他不敢肯定,因为毕竟自己对这里也不熟悉,就这么乱下定论的确有点不太合适,说不定会是什么枯树之类的东西被月光一照看上去就和人影一样了。
随着房门被推开,一股凉气也跟着吹了过来。
晚上的空气都是清爽的,就连温度也跟着降低了不少。
江笑白抬起了头,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唱歌。
歌声悠扬,然而在这夜里听起来却有些忧愁哀怨。
“伤离别,见时亦难别亦难。”
这一句词将两人相
见时的心里不舍完全唱了出来,若是现在刚好有两个分别的人在此一定会忍不住痛哭出来。
可江笑白却并没有这个念头,他挑了挑眉毛听出了一些别的意思。
这首歌是女人唱倒还好了,然而却偏偏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能让一个大男人如此忧愁的,也只有另一个女人了。
“既然离别如此之难,为何还要相见?”
歌声戛然而止,像是被一把刀切断了一般让人不安。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那声音叹了一口气,江笑白听出了这就是那个叫尘离的人:“我喜欢她,可是我却不能想见就见。”
“哦,这的确不怎么样。”
“不仅不怎么样,而且我根本不知道她对我是一种怎么样的感情。”
江笑白歪了歪头,看向坐在屋顶上的那个人,说道:“难道你就没有问过吗?”
“我们之间有一道鸿沟。”
“没人能肯定有什么是不可改变的。”
“我真的很喜欢她。”
“那你就去告诉她。”
“我不敢。”
“连说都不敢说,还谈什么男人。”
江笑白说出来的时候没有任何的表情,好像这种嘲笑就是理所当然的一般:“如果你真的喜欢她就去占有她。”
“你疯了吗!”
“既然你知道这是一件疯狂的事情那为什么不去做呢?”
“我为什么要去做。”尘离竟然觉得有点意思,问道:“如果你是我的话难道你就会对一个高高在上的人做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