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之前还不忘反手关注了门。
“江大侠,我应该做什么?”
“你?你什么都不用做。”江笑白微微笑了起来,指着一边的船舱说道:“只要你好好地管理好这艘船的航行,以及让这些船上的人不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就可以了。”
奇怪的事情?
欧阳东有些不太明白,可是在第二天就知道了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还在自己的房间里从窗户处看着外面的海。
一望无际的深蓝让他心里平静下来,仿佛昨天的事情只是一场梦一样。
“少主,不好了!”
但是好事情总是会被人打断的,无论是谁无论是在什么时候,这个定论永远是不会变的。
“什么事情?”但是他还是忍住了气,转头问道:“你这样子成何体统?”
“是这样的。”那进来的手下也顾不得什么礼节了,喘着粗气说道:“外面已经有人说
自己知道谁是杀人凶手了!”
“杀人凶手?”欧阳东听到这个词的时候有些想笑,可碍于自己的身份还是没有发作又问道:“他们都相信江大侠不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
“别说怀疑了,我刚刚说出来江大侠的身份时候,那些人几乎都要跪下了,哪还有胆子怀疑?”
“看来江大侠不仅仅是在江湖上有极大的名气,就连在这平民百姓之中也是享有盛誉的。”
“那可不是。”那大汉擦了擦额头上的热汗又说道:“在听说他要找出船上的那个凶手之后竟然都开始指认自己身边的人!”
哐。
一声巨响,一个人推开了房门站在门口看着屋里。
而等这主仆二人看清来人之后方才松了一口气。
“江大侠,您怎么过来了?”
“怎么?难道我就不能过来了?”他笑着走进来,一挥手连碰都不碰的就将房门关上了,又说道:“还有没有酒。”
“有有有,您等着,小弟这就给您拿来。”
江笑白坐了下来,说道:“我和他有点事情要谈,你先出去帮我稳一下外面人的情绪。”
“好的好的。”听到自己无比崇拜的人给自己派下了任务,这大汉竟然表现出了一种完全不属于自己风格的娇羞,说道:“您还有什么别的吩咐吗?”
“没有了。”
房门又一次被关上,江笑白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这两个声音是同一时刻响起的,常人很难发现。
但是欧阳东却刚好在转身的一瞬间看到他叹气的嘴。
“怎么?江大侠您还是没有头绪吗?”
“如果有头绪的话还用得着这么烦?”江笑白笑了笑,说道:“其实这件事情倒也算简单,只要找一找到底是谁经过那里就可以了。”
“对啊,这并不难。”
“
可是偏偏外面的那些人都是在指着自己的仇人这么说的。”
“仇人?”
“既然不是恩人,那就一定是仇人了。”他说的这句话听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妥,可是接下来他又自己推翻了自己的这个说法:“奇怪的是每个人都在指着一个人,而这下所有人刚好就凑成了一对。”
“您是说这艘船上的人是刚好能够平分成两半的?”
“没错。”
“这可真是有意思。”
“这他妈真是有意思的要命。”
让欧阳东感到意外的是江笑白竟然说了粗话,而且还是当着他的面说的。
“您刚才说什么……”
“你不用怀疑你的耳朵,刚才那句话就是我说的。”他的语气冷了下来,拿起了酒坛子看着瓶口的封泥说道:“这真是我的习惯,并不能代表我没有教养,这你能不能明白?”
“好像能明白。”
“你真的能明白?”
江笑白又放下了酒坛,正视着他说道:“如果一个经常杀猪的屠夫见到一个快要死了的野猪躺在路边救了它,那你说他身上是佛性多一点还是魔性多一点?”
“这……”
这个比喻并不能说是恰到好处,甚至还有些荒谬。
可是偏偏欧阳东却听懂了这其中的意思。
“我明白了。”
“我知道你已经明白了。”他又拿起了酒坛,叹了一口气还是拿起了封泥,嗅了一口才说道:“今晚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肯定还会有一个房间出现那种情况的。”
“那该怎么办?”
“怎么办?现在敌在暗我在明,只能等着。”
“等着?”
“对,等着。”
“在哪里等?”
“在桅杆上等。”
欧阳东又想起了当初自己第一次看到他时候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