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攥紧了这张告示,喃喃说道:“不可能,不可能的,她不应该嫁给别人的!”
伊春又打开了这张告示,上面所标注的日期刚好是昨天,那也就是说明天白泽将会与东风国的王室举行婚礼!
“我要去救她!”
几乎变成了一阵风,伊春出现在刚才那个酒馆门口的时候,险些将木门都撞裂了。
“谁有船,我要马上出发!”
“不行啊,现在正是船员的休整期,这么着急的出发他们不会愿意的。”
“就是啊,而且
一次出去那么久,不花时间去采购补给品在海上很容易就会死的。”
“……”
众人又七嘴八舌的说起来,可无外乎就是现在不能出发,最快的也只能等到明天等等等等。
就在这时,他忽然想起来一个人。
先前那个找他的船长!
“千万不要走远了!”
又是一阵风,众人仅仅眨了一下眼睛就已经看不到了伊春的踪影。
……
码头上,有一个人正坐在孤零零的木板上看着遥远的海平面喝着自己手里的酒。
酒,是苦涩的,但再苦涩也苦不过他的心情。
伊春还是没有找到那个人,现在的他几乎都要放弃自己跳进水里再也不出来了。
“大晚上的,你在这里坐着也不怕着凉了?”
“就算我着凉了也至少还是一个人。”
“我也能算是一个人吧。”
“你是亡灵。”伊春仰头喝了一口酒,说道:“我们两个不一样。”
“现在这个世界是不是人又有什么区别?”雪舞从他身后的黑暗走了出来,手里也提着一壶酒,说道:“燃烧军团入侵之后所有人的生活都变得混乱了,也正是因为如此才出现了我们亡灵。”
“不要告诉我你们存在的原因就是为了要保护这个世界。”
“我们没有那么大的抱负,只不过是想报仇罢了。”
“报仇?报什么仇?”
“当然是被燃烧军团杀害的仇。”雪舞紧贴着他坐了下来,两只脚悬空着荡来荡去:“能够被主人的力量再次复活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只有被燃烧军团所杀害的尸体才有这种资格。”
“没想到你们这还有这么多要求。”
“这也并不算是要求。”她喝了一口酒,呛
得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咳,只不过他们现在变得迷茫了。”
“迷茫?为什么迷茫?”
“他们也在好奇自己究竟还能不能算是人类,如果不是人类的话为什么还要去找燃烧军团报仇?长生不死的能力岂不是每个人都一直憧憬的……”
“我可并不想要长生不死。”伊春打断了她的话,冷冷的说道:“死亡并不是对每个人来说都是折磨的,至少对我来说是一种解脱。”
“你说话很像一个人。”
“谁?”
“江笑白。”
“你知道他?”他皱了眉头,问道:“难不成你们也曾找到过他?”
“没有,他现在既然已经成了莫宗的人,那我们也没必要再去找他了。”
“他是莫宗的人。”
伊春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事情是能说准的?果然人心还是最可怕的。”
“的确,世上最可怕的不是鬼神,而是人心。”说到这,雪舞忽的一笑,说道:“不过幸好我并没有心,所以我也不用担心这些事情。”
“你……是怎么死的?”
“在燃烧军团入侵当天就死了,我是主人第一个复活的人,也是跟着时间最长的人。”
“你倒是忠心耿耿。”
“这与忠心不忠心没有关系。”她又说道:“这只能算是一个执念。”
“执念……又能有多大的用途。”
“正因为一个人心里有了执念,所以才能支撑着活下去。”
“你说的很对,但是既然你没有了心那也就不知道我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活着。”
“我可能不知道,但是主人知道。”雪舞又喝了一口酒,这一次并没有被呛到:“所以,她派我过来把你送到东风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