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出鞘之前还是一柄完整的刀。
可最不应该的就是他将这刀拔了出来。
在伊春的面前用刀就相当于在江笑白的面前用剑,即使达不到那种地步想来也是差不太多吧。
所以,这把剑就断了。
原本本不大的声音在此刻却异常的清脆,甚至都盖住了这里的鼓声。
人们已经安静了下来,等待着这件事情会不会进一步的发生变化。
但是,这断刀的人颤抖了两下,带着些许骚味的尿液顺着两条腿流到了地上。
这么快的刀,他是没有见过的。
正是因为没有见过,所以他才能一直活到现在。
下一刻,这两人已经连滚带爬的跑离了这个水茶屋。
……
伊春还是被拦在了门口,不是因为吓到了客人,而是因为他没有钱。
拦着的人身子已经抖动如筛糠,但为了自己的这个饭碗能保住也不得不硬着头皮来拦住他。
“你为什么要拦我。”
“因为……因因为你还没有给钱!”
“给钱?难道还有这么奇怪的风俗习惯吗?”伊春环顾了一下四周,见这里的人都在看着他便又坐了下来,说道:“我没有带钱,你看看我有什么东西能够抵押了
。”
这侍从不禁皱起了眉头,上下打量着这人身上到底有多少值钱的东西。
可无论他再怎么看,也始终是看不出来他身上有什么能用来抵押这顿饭钱的东西。
的确,伊春浑身上下并没有多少值钱的东西,就连一双鞋也有了几个破洞。
“你的这把可以,留下吧!”
“这把刀不行,别的都可以。”
“为什么不行!”
“我需要它。”
“可是它不需要你!”
说着,侍从就伸出手来要去他手里抢过这把刀。
只见刀光一闪,侍从就觉得自己脖子处传来一阵寒意。
刀,是普通的刀,可是用刀的人却不是普通的人。
他是神,是刀神。
啪啪啪!
“果然是一个高手。”
“高手?”伊春收回了刀,说道:“什么才能算是高手?”
“像你这样的人才算是高手。”
鼓掌的人从帘幕后面走了出来,笑着说道:“只可惜却并没有能够好好用你的人。”
伊春没有说话,将刀重新插入了刀鞘之中,有些锈迹的刀身发出了那让人不舒服的摩擦声,但是却已经没有任何一个人胆敢质疑他的出手。
“你是谁。”
“我就是那个能够将你的才能发挥的恰到好处的人。”
“你不能。”
“我能。”
“为何能。”
“因为我知道你是谁。”
“我是谁?”伊春拿起了桌子上最后的一杯酒,轻轻哼了一声,说道:“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谁了,你又怎能知道。”
“我知道你是刀神。”
啪!
酒杯被直接捏碎了,碎片顺着他的指缝掉在榻榻米上并没有发出声音反倒是留下了几个浅浅的坑印。
“我不是。”
“你是。”那人脸上有一张黑布,不过伊春也一直没有抬头看过,又听说道:“
而且,我还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是怎么回事。”
“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回事。”
“可是我知道。”
两人这打哑谜一样的说话方式让这里的人都有些发愣,最后还是由那些歌妓将这里清理了干净。
“这是我的地盘。”
“我知道。”
“那你就不应该这么快的拒绝我。”这人说道:“你信不信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死在这里。”
“那你信不信我有一百零一种方法从这里逃出去而且绝对让你死在我的前面。”
这不是开玩笑,因为伊春的刀已经又有了出鞘的趋势。
他不喜欢威胁人,但同样也不喜欢被别人威胁。
“难道你真的觉得你能杀了我?”
这人扯下了脸上的黑布,那一瞬间整个屋子好像都变得暗了下来,四周的烛火都是猛的摇摆了一下。
“只要你是一个人,就会死。”
“可,要是我不是人呢?”
听到这一句话之后,伊春终于抬起了头。
这人好像是一个女人,全身上下皆被黑衣所裹,只不过仍可以看出她的身材更趋向是一个女人才能有的姿态。
但不好的是,这么娇柔的身子上面的脑袋可让人有些难以直视。
女人从鼻子开始整个脸部的下半部分已经被坑洞所填满,远远看去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