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有想到这个其貌不扬的瘸子竟然敢说出这种话来,然而他们却没有一个人敢怀疑这句话是假的,因为他们谁都不想用自己的生命来验证。
“你真的不懂吗?”江笑白见那些人已经没有动作,轻轻伸手将手中的剑连带着剑鞘一同压在了慕容婵的脖子上,顺便将右手在她的身上摸索着什么:“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个东西应该还在你的身上。”
她想动,可是又不敢动,当初在东沙的时候就已经十分惧怕他的实力,现在离开这么久等他再次出现的时候身上的气场明显更强大,这使得慕容婵更加害怕不少。
“噌
!”
一声刀鸣,月光之下,一柄绿色的匕首在江笑白的手中握着透出无尽的寒意。
“没想到你真的还带着这把匕首,看来你真的很喜欢木三。”江笑白说话的时候带着一丝的嘲讽,似乎是在为她这可怜的爱情叹息:“但是你知不知道他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
“我不知道,我更不想知道。”
“真的吗?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你的女儿吗!”
“我的女儿!”
江笑白冷笑着,撤下了手里的剑,毫无感情的说道:“难道你就不知道你的女儿究竟在什么地方?!”
……
天还是那么的冷,夜还是那么的黑。
只不过这里多了一个人,而且还是女人。
她不是南宫怡,也不是刘芮彤,只是一个可怜的女人。
这个女人就是刘巧燕。
“波元城已经被毁了,是老林子里出来的东西将所有的人都杀了。”她嘴里一直念叨着这几句话,眼睛也是空洞无神:“刘天游死了,老刘头也死了,所有的人都死了。”
“你是怎么过来的?”
瘸腿李很想不明白,他自然是想不明白的。
既然刘巧燕从来没有跟着他们,那她又是怎么能够突然从万里之外的波元城一下子就来到他们的面前的?
这件事他是不会想明白的,因为江笑白从来就没有打算过让他明白。
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安静,安静的让人无法呼吸。
“看到了,那就是你的女儿。”
江笑白现在如同是一个没有丝毫感情的石头人,就连语调也是没有任何的变化:“那就是你和张长的女儿。”
“张长。”
慕容婵的脸上出现了瞬间的失神,仿佛是想到了那晚所发生的一切尖叫着挣扎着想要摆脱江笑白的控制,可她不过是一介女流又
怎能比得上当今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江笑白?
“你别记错了,你怀的不是木三的孩子,是那个张长的孩子,也就是说你亲手杀了她的亲生父亲!”
“不会的,不会的,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她已经疯狂了,大声的叫喊着,双手不断地捶打着自己的脑袋,长长的头发也被她揪下来一缕又一缕:“你在骗我,你在骗我!”
“我为什么要骗你,你我无冤无仇,我犯不着为了你说出这种残酷的真相。”江笑白还在冷笑着,却抱住了手里的剑仿佛这样就能让自己感受到一点世间的温暖:“我只不过是为她感到不公罢了。”
“为她感到不公,那你有没有想到过我!有没有想到过我是怎么活下来的!有没有想到过我是怎么带着一个孩子生活的!”
江笑白没有说话,可他手里的剑就已经是最好的回答。
剑虽然锋利,但并不是只要剑出鞘就是为了杀人的。
既然剑都不能完全归结到凶器上去,那么用剑的人也不一定全都是坏人。
当无影剑的剑锋划过慕容婵的嘴唇时,她就已经死不了了。
绿色的液体顺着她的嘴唇流了下来,她的眼中依旧是那么的空洞,那么的无神。
“你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
“因为你还没有到必须死的地步。”江笑白早已将无影剑收回了剑鞘,冷眼看着地上的绿色液体说道:“如果死就能解决事情的话那整个天下的人都死掉岂不是就不会有任何的烦恼了。”
“你曾经也很想死。”
“但是我现在不想了。”
漆黑的剑鞘,明朗的月亮,呆滞的众人,疯掉的女人。
别忘了,这里还有一个瘸了腿的男人,以及他手里的木棍。
这里的一切,都仿佛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