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我?”江笑白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坐在房顶上看着远处的大树自言自语道:“他竟然说是为了我而来的。”
一旁的血衣叹了一口气,说道:“那个时候我也不敢相信他能杀了我们却放弃了这个机会。”
“这对他来说并不是机会,只不过是抬手间就能办到的事情。”江笑白不知不觉变得严肃起来,说道:“我倒是觉得有可能是因为他不敢杀我。”
“不敢?”
“对,就是不敢。”
江笑白的眼神迷离了起来,像是在回忆曾经发生的事情:“很久之前,我曾经在一个峡谷内杀掉了阴帝尹通和胖尊两个人的分身,而且那个时候的他并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
“什么意思,我怎么越听越迷糊了?”
“那个时候的阴帝可以说只是一个实力强一些的高手,丝毫没有现在这番心狠手辣之意,如果他想杀我的话早就在那个时候杀了我了。”
“所以你是觉得他也有难言之隐?”
“我不敢确定,但是从现在这种样子来看的话是很有可能的。”江笑白叹了一口气,语气简直和刚才血衣叹气时一模一样:“但是我们现在连他到底想要做什么都不知道,这该如何是好?”
“难不成你怀疑他是潜入莫宗的卧底?”
“我也这样想过,但是觉得有点不太可能。”江笑白
看了天上的月亮一眼,又低下了头说道:“他在莫宗已经呆了这么长时间,按理来说是莫宗中辈分最高的几个人之一,没有必要要背叛出来的。”
听到这,血衣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便从房顶上下去了。
江笑白还一个人坐在屋顶上,靠着屋脊斜躺下来慢慢的睡着了。
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当他醒来的时候天空还是黑乎乎的一片,只不过是少了几颗星星罢了。
他坐起来摇了摇脑袋方才觉得清醒了一些,或许是因为这段时间长时间的劳累让他几乎已经忘了好好睡一觉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啪嗒。”
一滴水落在了他的脸上,江笑白抬起头来刚好又有一滴水滴进了他的眼里。
清凉的感觉瞬间让他精神起来,不等他站起身来便又是噼里啪啦的雨滴从天上掉下来湿透了他的衣服。
雪白的长袍紧紧地贴在他的还身上,每一滴雨水都会让他的头发与衣服贴的更近一些。
江笑白微微向房檐下探了一下头,可不曾想这一下子直接失去了身体的平衡,先是摔到屋顶上随后又直接摔到了地上。
污浊的泥水直接让他这一身白衣瞬间脏了起来,江笑白抬起头来正好看见刘天游坐在石桌旁边正端着茶杯一脸惊异的看着他。
“江公子您这是……
”
“不小心从房上摔下来来了。”江笑白从水洼里站了起来,连他的头发上都粘上了黄泥:“倒是你呢,怎么下雨天也不在屋里休息。”
“睡不着了,人一老了就容易睡不着。”
江笑白点了点头,走向屋檐地下,也是端起一杯茶来说道:“现在我还不能去做我们两个已经说好的事情。”
“我知道,您还有很多别的重要事情要忙。”
“这冬天什么时候才会过去。”江笑白又说道,捂着茶杯的手也使大了力道:“为什么已经到了冬天还是会下雨?”
刘天游只是摇了摇头,喝了一口茶说道:“我也不清楚,中州上的冬天是最没有规律的,没有人能知道会持续多长时间的。”
“什么意思?”
“冬天来了就来了,走了就走了,没有准确的世间概念。”
“不应该是这样的。”
“那应该是怎样的?”刘天游突然笑了,将茶杯又放回到桌子上说道:“我在中州大陆上生活了这么久,没有一次冬季是正常来到的。”
“你刚才说冬天持续的时间也是不定的?”
“对,可能是几天,也可能是长达几年。”
江笑白皱了皱眉头,他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又问道:“如果真的成了很长很长的时候你们又该怎么办?”
“能活下来的人就继续活着,活不下来的人就死了。”
刘天游并没有多少的悲伤,显然已经是对此麻木了:“这一次,又不知道会持续多久。”
雨还在下,江笑白进屋已经睡了一觉了。然而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外面的雨没有一点要停下的趋势。
“怎么回事,冬天下雨本来就够稀奇的了,怎么还会下这么久。”他低声嘟囔着,从床上坐起来后才突然发现桌子旁边坐着一个人,浑身湿透的一个女人。
“刘静心?你去干什么了?”江笑白还是认出了这个人是谁,看着她浑身湿透的衣服不由得是心里一紧,但是一想到刘天所告诉自己的事情后也不免是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