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江笑白从昏迷中清醒睁开眼睛后第一反应便是觉得口腔中依旧充斥着鲜血。
他想吐,但是却不能吐。
这里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多到拥挤不堪,可江笑白所躺的地方却让刘家的人围成了一个圈竟然足有一丈之宽。
“刘前辈……”
“你醒了!”刘天游从地上噌的站了起来快步走到他的身边抓紧了肩膀说道:“你终于醒了,可真是吓死我了。”
“村民们怎么样了。”
“都已经没事了。”他的眼神中有一点闪躲,还不等江笑白想问怎么回事便听到刘巧燕在一旁说道:“这里的雾气还在不断变浓,这样下去该怎么办?”
“这里之前出现过这种诡异的事情吗。”
“没有,一次也没有。”刘天游是这里年纪最大,阅历最高的一个人他说的话也没人觉得不合适:“我看着不是一场普通的雾气。”
祠堂里幽幽的烛火因为众多的人数而变得有些暗淡,空气也变得有些稀薄。
江笑白强撑着从地上站了起来,说道:“我用不到这么大的地方,给他们让些地方吧不然实在是太挤了。”
“可是……”
“我没事的,照做就行了。”
刘天游还是有些不放心,但是见江笑白眼神中的坚定也只好点了点头让老刘头将这个圈子缩小了一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的错觉,每个人都觉得自己身边的空间大了许多,不由得对江笑白产生一丝不满。
“他一个人占着那么大的地方,现在才知道给咱们让出来,真是不知道怎么想的。”
“就是,不就是晕倒了吗,谁没晕倒过。”
村民们一声声的嘲讽像是盐一样洒在他的伤口上,让他只能苦笑而不能说话。
“你还我孩子!”
一个妇人的声音突然传来,惹得所有人目光都转向了声音的方向。
这是一个不过仅有三十岁的女子,脸上并没有多
少生活留下的痕迹,有的只是纵横交错的泪痕。
“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你这是干什么?”
“就是他,是他害死了我的孩子!”
村民听到妇人的话不觉是有些奇怪,顺着手指的方向一看才发现竟然指的是江笑白!
“你做什么了!”
“你来我们这里就是一个不祥的征兆,怪不得刘族长让我们晚上不要出门,肯定都是因为这个人!”
声音变得越来越大,每个人都想要把江笑白撕碎一般才能解气。
“你们这些……”
江笑白突然拉了拉刘天游的袖子,示意他不要说了,而自己则扶着墙壁慢慢的往门的方向移动着。
“我带您出去。”
老刘头的眼中充满了泪水,不知道是不是为他所受的这种不公平态度而鸣不平,然而后者却只是一笑,小声说道:“还是不要了,万一让村民们跟我这么亲近就不好了,我自己就行。”
他现在走路的方式很奇怪,先是迈出一条腿,接着在拖动另一条腿,然后再迈出一条腿……如此周而复始。
村民们的脸上都带着愤怒的表情,江笑白还是轻笑着,终于走到了祠堂的木门前面。
回头看了最后一眼,刘家的人都是不舍可是却没有办法,因为这里的村民实在是太多了,如果强行出头只能引起公愤说不定会被直接推搡出去。
江笑白当然知道这一点所以才并没有说话而是自己要求走出去。
木门很快的被关上,仅仅只有这三步的距离就已经看不清了踪影。
“没想到啊没想到,真没想到村子里竟然来了这么一个人!”
“就是,我怀疑我家里养的老母鸡都是他给偷去烤了吃了。”
“哎,你一说这个我倒是想起我家的那些地瓜了,说不定……”
村民们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大到屋子倒塌小到一针一线,好像每个案件都找到了罪魁祸首。
刘天游还在冷笑着,他心中清楚江笑白的为人,莫宗之人尚且不是全部都杀的人又怎么会害死一个手无寸铁的婴儿?
“我们不用做些什么吗?”
“当然要做,但是不是现在。”刘天游转身对老刘头说道:“找一些蜡烛来,祠堂的香火可不能灭了。”
“我能做什么?”
刘巧燕往前走了两步,说道:“我能不能出去找江笑白?”
“不行,你的实力太弱跟不上他。”
“我的实力还弱?”
“难道你看不出来当日你绑架他的时候他是可以逃出来的!”
“真的?”刘巧燕脸上充满了不相信,问道:“可是我明明就把他捆住了!”
“他一个人敢独闯莫宗总部,如果换做是你,你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