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过的似乎非常漫长,江笑白翻来覆去还是无法睡着。
他站了起来,老人早已经去了自己房间中休息,天上的星光映到他的脸上斑斑点点的。
无影剑上的黑布已经被他扯了下来,红的诡异的光芒与他的眼睛映衬着让这里看上去像是一处肃杀的坟场。
剑是红的,眼也是红的。
当剑身舞动起来的时候整个天地就安静了下来,不是被他的杀气所震住就是被他的气势所折服。
一劈一划行云流水,一招之中的变化能达到数十种之多。
人剑合一,放此为以。
江笑白又想起了一年前的那个夜晚,那个教会自己人剑合一的人被自己一剑刺死的那一晚。
“燃烧军团,我江笑白又回来了。”
……
第二天的清晨,江笑白抱着剑站在庭院里等着老人出来。
他没有说话,而没有动,像是一个石头雕成的雕像一样的稳健。
老人看到他自然是知道他的意思,恭敬地点了一下头之后便带着他走出府邸去往茶馆。
“老身姓东方,单名一个刑字。”老人在前面走着,又说道:“以前我在东方家族中做的是管家,如果不嫌弃江大侠也叫我管家就好。”
“东方家族也被人追杀了是吗。”
想必也是,如果不是的话好好地为何要隐姓埋名来到这一
个陌生的环境中。
东方刑的身子猛地颤了一下,随后便应声道:“世界上已经没有东方家族了,只剩下我一个老头子孤零零的漂泊着。”
“其他的那些人呢,都死了吗。”
“一个没有活下来。”
江笑白不再说话,他怕再勾起老人伤心的回忆索性闭上了嘴默默地跟在后面。
一路上并没有多少人,反而有不少的巡逻军队在城内不停的走动着。
“这里的城主担心有燃烧军团潜伏在这里,就加大了守卫。”
“燃烧军团如果真的打过来的话,凭这些人怎么能够守得住。”
东方刑没有回话,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些事可能真的和江笑白想的一样不过是给这里的人一些心理安慰罢了。
茶馆就在前方,东方刑的脚步明显加快,江笑白也知道快步跟上不知道他走得突然快了到底是为了什么。
“吱呀。”
木门被推开,里面空无一人,东方刑只是向着江笑白微微一鞠躬便开始忙活起来。
擦桌子,放凳子,摆拼盘……
这一切做起来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他手里的抹布就像是他的手指一样灵活无比。
江笑白忽的一下子站到了东方刑的面前,一把拍飞了他手里的抹布说道:“这不是你应该做的工作。”
“那我应该做什么,我在东方家
族就是只做这些的。”
“这些应该让下人来做,你是管家,怎么能做这种事情。”
“世道不同了,没有点本事怎么能活的下去。”
东方刑的手从江笑白手中挣脱,弯腰拾起掉在地上的抹布又去重新打水洗涮。
他还愣在原地,他忘记了现在已经不比从前了。
“是我变了吗?”
……
熙熙攘攘的人群终于散去,江笑白坐在茶馆的后面等着老人过来带他走,可左等右等还不来便直接走了出去想看一看发生了什么。
刚刚站起来就听到外面乒乓乱响的,江笑白不禁是皱起了眉头。
红色的光芒映的他红色的瞳孔变得妖异,他连无影剑都没有拿便直接走了出去。
东方刑躺在地上,鲜血正从他的大腿往外呜呜的流着。
“我不说了你还真不知道交保护费了,老不死的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说话的是一个壮年男子,上半身并没有穿衣服,隐隐中还有一个虎形的刺身在他胸膛上显着。
他周围的人也都个个是彪形大汉,唯一一个年轻点的男子正坐在东方刑说书的桌子上饶有兴致的看着那块醒木。
“别对老人家这么粗鲁。”年轻男子说道:“今天已经到了第三个月了,前两个月的钱你还没有交呢,你说该怎么办呢?”
“张公子,不是
老身不想交,而是老身实在是没有钱了。”
“我这个茶馆可不是让你免费说书的,没钱也好办,留下一根胳膊就能走。”
说完,那几个彪形大汉便过来按住了东方刑,将他的右胳膊放到桌上。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有没有钱?”
“张公子,真的没有了。”
“好,动手。”
这话冷漠,异常冷漠,就连江笑白听到了也是不禁打了一个冷战,可等他仔细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