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胡金岭提出要见楚放,李江瑜忙摆摆手,
“这个不急,楚主任说了,等工作上的事有了眉目,再见面也不迟、、”
如果说刚才还有一丝怀疑的话,那现在,胡金岭彻底笃定,他们这是想玩自己呢---利用“办公室主任”做诱饵,吊着自己,让自己当内奸,将顾丰杨在新密的一举一动全部告诉他们。
只是单单监视有什么意义啊,胡金岭猜测,他们最终的目的还是找到机会,算计顾丰杨,或者在顾丰杨腹背受敌之时,他们在暗处开枪,从而一枪毙命、、、、
楚放这个人也太恨了点,李江瑜真以为他胡金岭什么也不知道吗,这些年,从新密政态的畸形到南州、南山的派系,他都有关注,他虽然级别不高,但他的格局眼界早就超越了自己当前的职位、、、
其实楚放在南山经开区干的一塌糊涂,也许他就是嫉妒顾丰杨的风生水起,才起了歹心。李江瑜还是没有经验啊,如果他说,回去后再跟楚主任商量一下,胡金岭也不至于如此笃定,而李江瑜直接拒绝了胡金岭的求见,这分明是早就定下了计策,
“那太不好意思了,李主任,你也是的,如果在电话里跟我透露一点,我怎么着也得给楚主任备一份薄礼,你看,我来时两手空空的、、”
李江瑜笑道,
“胡主任,都说了是自己人,您就不必客气了,您也知道楚主任的背景,哪会在乎这些东西啊,他要的以后、、大家同心协力、、、”
“我明白,明白,请转达楚主任,我定不会让楚主任失望、、”,胡金岭立即表忠心。
谈完了正事,饭也吃的差不多,李江瑜就先离开了,说不能一起走,担心引人注意。
李江瑜离开后,胡金岭独自坐在那,陷入了沉思、、、、
胡金岭当然知道楚放的背景,在楚放来新密时,他费了很大的精力,去打听楚放的来历,如今的纪委书记赵汉年就是楚家的人。当时他也曾对楚放抱过幻想,甚至他还费尽心思去接近楚放,可是后来发现,楚放根本不是这么回事。他还不如个纨绔呢,有些纨绔有自知之明,他带着家族任务下来,但自己没有能力,想躺平,所以,他要有政绩,必须依靠别人。
但是楚放不同,他一直高高在上,在新密一年时间,基本没跟任何人有深入以的交流,他只攀附两个人:书记和县长,而且跟他们两位,也只是泛泛之交,由此可以看得出,这两个人的级别,还入不了楚家的眼,更何况自己呢?
胡金岭知道,这些世家想拉拢的人,要么是年轻有为,比如像顾丰杨这样的,不到三十县的正处级,一把手县长,很有培养前途。要么是已经在高位了,最低也得在副厅以上,自己三十多岁了,才是个副科。楚放根本没有能力帮自己,必须动用楚家的力量,可楚家哪有心思理会自己这么个小人物啊,所以,楚放这是在给自己画饼呢、、、
而且,刚才李江瑜说,顾丰杨能来新密当县长,楚家是出了力的,呵呵,忽悠傻子呢,怎么可能,就楚放一心想要陷害顾丰杨的这心思,楚家哪可能会帮忙,不阻挠就不错了。
大约十分钟后,胡金岭才离开四季春农家小院,在路边等了五六分钟,才等来一辆出租车。
胡金岭回到家,发现妻子正坐在客厅里发呆,他们就一个儿子,刚上初一住校,平时家里就他们夫妻俩。
“老公,你吃饭了吗?”,看到丈夫回来,妻子高丽立即起身,
“吃过了、、”,
胡金岭换了鞋坐在了妻子身边,高丽看到丈夫神色不对,有点担心,
“老公,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胡金岭摇摇头,
“没事、、”
高丽叹了口气,
“你别瞒我了,你有事没事,我看得出,怎么了,是不是新来的顾县长,跟那个楚县一样,也难成事?”
胡金岭摇摇头,
“不是,这个顾县长比那个姓楚的强多了、、”
高丽一听,眼眸顿时一亮,
“这么说,为老书记报仇,有希望了、、”
胡金岭吓了一跳,压低声音怒道,
“祖宗,你疯了, 你小声说,担心隔墙有耳、、”,
高丽也吓出一身冷汗,
“老公,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胡金岭立即起身,到门口打开门,没有发现有人,妻子也到客厅的窗户边,发现窗户紧闭着,打开窗户,伸头往外看了看,外面一片寂静,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又轻轻地将窗户关上。
夫妻俩这才踏实下来,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十六年前,胡金岭大学毕业,分到了县委办。一年后,县里就来了一位新书记--田奉春,是从南州市过去的,之前是南州市某区的区长,三十九岁,年轻有为。
田奉春也是没带秘书,胡金岭有幸成为了田书记的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