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牙子这么说,李赵阳顿时神情一震,他们也知道,不可能所有的货都从富华酒店这一个渠道,可是别的窝点,他们真还没有找到,不过这无所谓,仅凭现在所掌握的材料,以及所缉拿的人,最后应该可以查出来,
“哦?,他们还有别的渠道?”
“当然了,只是别的渠道是谁在掌控,我就不知道了”
“那侯三彪知道吗?”
“他、、、应该知道吧,他可以跟鲁安直接通话,而且他还见过康老大、、”。
“哦,对了,都说你这里的二把手、、”
牙子连连摆手,
“不是这样的,您也知道,以前我只是刘柱的小弟,不直接经手这些业务。刘柱死后,候三彪逐步关注了我,因为我会东南亚一些国家的地方语言,跟那边的人做生意,没个懂当地话的人不行。以前,候三彪去东南亚,都是带着刘柱去,刘柱是他的跟随兼翻译。没有刘柱,我是当地话说的最好的,于是他就带我出去了一趟,发现我挺有眼力的,人也听话,慢慢就开始带我了。不过那时,不出去时,我仍是一名跑腿的,并不主事,我真正当他的助手,是最近三四年吧、、”
“对了,刘柱是怎么死的?”,李赵阳突然问道,
牙子脸色一僵,
“怎么,跟你有关?”
牙子摇摇头,
“不是的,是候三彪说刘柱背叛了他,可是以我对刘柱的了解,他应该不会,而且刘柱也说自己是愿望的,反正,候三彪了不听解释,后来就将刘柱秘密解决了、、”
“尸体在哪?”
牙子不敢再说了,他生怕会引出更大的雷,
李赵阳淡淡地说,
“别隐瞒了,东杞的私矿没了,五春市不还有一家吗,随便将人扔到矿井里,死不见人,活不见尸、、”
牙子惊讶地看着李赵阳,李赵阳摇了摇头,冷笑道,
“看来,你还是想有所保留,我说过,你们的一切一切,我们全部掌握了,算了,不说这些了,说说吧,富华国际酒店,一年能销售出去多少货?”
牙子想了想说道,
“一年下来,得有个三吨左右吧,不全是冰毒,也有低纯度的货,反正,一年下来,营收大约十个亿、、、”,
“陈东学,你把这些客户资料列一下,另外,你所知道的情况,写出来,能写吧?”
“可以写,我是初中毕业呢”,陈东学很自豪地说,因为他的手下,很多根本没上过什么学,更多是小学毕业,他的初中毕业,已经算是高学历了,
“行,待会,有人会给你准备纸笔,另外,你见过什么级别的领导?”
“我不像候三彪,见过的大领导不多,最大的领导,是滨河区的公安局长,酒店在滨河区,平时跟辖区的派出所的所长联系的多一点、、、”。
李赵阳起身准备离开,突然又转过了身,
“对了,陈东学,将你所知道的,你们内部处理掉的人也统计一下,这些人也是来人间一遭。即便他们再坏,也得有法律来裁决,决定他们的生死,任何人草菅人命,都要受到法律的制裁、、”
陈东学重重地点了点头,别的人不说,他感觉刘柱的死就挺冤枉的,现在,他连个祭奠的地方都没有,如果有机会了,他想多给刘柱烧点纸钱,
“好,我一定配合、、”。
、、、、
李赵阳离开了审讯室,来到办公室,喝了一杯水,便去了另一间审讯室,那里关押着候三彪。
这些人都是滚刀肉,不会轻易招供,只有拿捏到他的短处,才有可能会突破,牙子的短处就是老婆孩子。
候三彪不像陈东学,陈东学配合,除了想保住老婆孩子,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不是主犯,如果有立功表现,真有可能判死缓,他自己也清楚,所以,自己的承诺他不会怀疑。
可是候三彪早离婚了,孩子跟了前妻,父母早逝,他跟他的哥哥们也不来往。能说动他的,也是他唯一的儿子了,这是人的天性,虎毒不食子,在关键时刻,他还是想护住自己的一点血脉。
其实候三彪也是假名子,他身份证上的名子叫候全峰,他在家排行老三,小名叫三彪,于是他索性就改名候三彪。
这是一块难啃的骨头,已经换了好几拨人了,候三彪始终一言不发。但是这个人必须得彻底拿下,他是直接对接鲁安的人。其实仅凭候三彪与鲁安的通话记录,也能将康运清牵扯进来,毕竟鲁安是康运清的秘书。
但是,对于这个级别的人来说,证据链一定要完整,现在鲁安和陈平林都不开口,所以,必须先从候三彪这里找到突破口。
李赵阳进来后,与两个审讯警官对视了一眼,便坐在了主位上,候三彪有些狼狈,身上水啦啦的,头发也是一缕一缕的,虽到了这个地步,他仍没有开口。
李赵阳坐下后,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