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看完,直直地盯着顾丰杨的眼睛,顾丰杨很坦诚地跟他对视着,然后低声说:请相信我!。
玉姐当然也看到了这段话,她不敢做决定,只是看着九叔。
九叔到底是一世枭雄,什么场面没见过?他自然看得出,顾丰杨的脸上做了遮掩。但他自信自己看人的眼光不会错,顾丰杨的眼睛虽然透着精明,但眼底是清澈的,他能在繁杂的乱局出立于不败之地,就是依赖于自己独到的判断分析能力。
终于九叔点了点头,田力这才打开手中的包,取出了一台黑色的手柄式探测仪。各个房间都检查了一遍,包括厨房和洗手间,没有警报声,看来,家里是安全的。
田力检测后,看着顾丰杨说道,
“这里没有问题”。
顾丰杨这才看向九叔,诚挚地说,
“九叔,刚才多有得罪,可我必须谨慎,我不是坏人,内地来的,只是想找您打听一点事,到这之后才知道您中风了。幸好,我家是祖传中医,我这次来,是想看看您的身体情况,还有没有站让您起来的可能性、、最起码恢复语言能力、、”
玉儿一听,心中大喜,就是九叔,眼中也是精光一闪,不过脸上依旧有戒备之色,顾丰杨又道,
“您放心吧九叔,不管您对我有没有帮助,今天我既然来了,都会全力以赴的帮您医治。我知道您曾叱咤于港岛黑白两道,人在江湖就不可能不得罪人,但是您始终有自己坚守的底线,您虽退出江湖多年,可江湖依旧有您的传说,受过您恩惠的大有人在,就凭借这一点,您就值得我出手。请相信我吧,我现在帮您把脉、、”
顾丰杨推心置腹的句让九叔唇角哆嗦了好几下,看得出他很激动,可到底没有流泪,可见他是个内心极强大的人。终于,他向顾丰杨伸出了手。
顾丰杨点点头,取出自己的针灸盒,里面有药棉,他擦了擦手,这才帮九叔把脉。
顾丰杨把脉时是全身心的投入,但他也知道,九叔一直在看着他的脸,但他仿佛浑然不觉。
大约三分钟后,他换了手继续。
两只手都把过了,顾丰杨道,
“我看看你的脚、、”
玉姐有点不好意思,
“要不我先给九叔洗洗脚吧、、”
顾丰杨摆摆手,
“没关系,我是医者、、、”。
检查过九叔的脚踝及膝盖小腿,顾丰杨心中有数,九叔这情况,还真不算太严重,如果让他出手,能站起来的可能性极大。
终于,顾丰杨说道,
“九叔,您的情况我看过了,如果我出手,恢复的希望很大,但是,我有个问题,我是内地人,不可能长期为你施针、、如果可能,您和玉姐能不能到内地去、、”
顾丰杨这么一说,玉姐都九叔都犹豫了,他们现在的日子虽然艰难,但在港岛生活了一辈子了,到内地去,人生地不熟的,再说了,这个人真的能治愈自己、、、“
顾丰杨看出了他们的怀疑,便说道,
“这样,我先给行针一次,您找找感觉,如果对路,一次就会有感觉的、、”
这次九叔和玉姐都点了点头。
他们家中的沙发实在是太小了,九叔的腿太长,没法伸展开,也只能将他放在床上了。
玉姐推出轮椅,田力帮忙将九叔推到了卧室内,并帮着让九叔在床上爬好。
、、、
顾丰杨不想让玉姐看到他行针,于是就选择坦诚说出来,
“玉姐,我这是祖传针法,希望你理解,你和我助手都在外面候着吧”
玉姐见九叔点头了,也只得同意。
顾丰杨给九叔行针足足用了一个多小时,在腿部行针时,九叔还知道,可后来,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顾丰杨拔了针出来时,九叔居然还在打着鼾声,玉姐的心这才放下。
顾丰杨小声说,
“玉姐,九叔睡着了,等他醒来,应该会有点效果、、”,顾丰杨对自己的医术还是很自信的。
这一等就是一个多小时,玉姐都有点坐不住了,眼看都快十二点了,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啊。她倒无所谓,但这二人也只能干坐着,玉姐有点过意不去。
终于玉姐听到了动静,是九叔的咳嗽声,她连忙推开房门,见九叔在伸动着自己的右胳膊,发现能抬高了,看到玉姐进来,他高兴了喊了出了一个字:玉!
玉姐喜极而泣,
“九叔您能说话了、、”
顾丰杨也立即回到了房间里,帮着九叔又把了把脉,
“不错,九叔,效果挺明显的、、”。
顾丰杨看得出,九叔比任何人都激动,是啊,瘫痪这么多年,说不出一个字,最可怕的心里还不糊涂,这是很让人煎熬的。
几人再次坐到沙发上,这时已经是凌晨了,但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