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听林江也这么说,闵老爷子的脸上立即露出欣喜之色,林江也不敢让老爷子太过激动,所以就立即转了话题,
“首长,顾先生的情况也调查清楚了,他出生在南州,母亲是个大夫,父亲是老师,只是后辞职下海了。在他很小时,父母就离婚了。他跟着母亲一直生活在南州,他的顾姓是跟了母姓。他十二岁时,他母亲过世,被他外公接了过来。他外公家是祖传中医,在当地很有名气。他父亲再婚后,生有一儿一女,他始终没有跟过去。十六岁就考上了海大,然后又读了京大研究生,今年刚毕业,是南山省的选调生,然后就分派到了东杞县,在县委调研科、、”。
闵老点点头,
“嗯,看着这小伙子人就不错,眼神很清澈,这点眼力我还是有的”。
“是的首长,但出于谨慎,还是调查一下更放心”。
闵道行点了点头,
“对了,顾先生又给安良用针了吗?”
“没有,他说再次用针得间隔十二个小时,所以晚上才用针呢、、”
、、、
顾丰杨晚上行针的时间将近十二点,闵老爷子非要等着,顾丰杨好一番劝慰才让他回去休息了,这么大年纪的人了,再熬夜会撑不住的。
顾丰杨用针时,房间内就两名护工,中午行针,他们已经见识过了。正是因为中午有了明显好转的迹象,所以此刻,他们二人更多的注意力是盯着闵安良有没有变化,因此,根本没有察觉,顾丰杨用了不同的针。
其实他们两个根本不是专业的护工,而是闵安良的战友,韩志峰和肖志。闵安良是在部队野外拉练时意外摔下山崖从而成了植物人。
闵安良为人仗义,从不欺负弱小,韩志峰与肖志都是农村兵,是靠实力选拔到了尖子连。在连队,总有些人看他们不顺眼,想着法的为难他们,只要闵安良遇到了,都会护着他们,为此还和那些人发生过一次大的冲突。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争斗,哪里都一样,军营也不例外。
闵安良出事后,他们二人十分自责,总以为闵安良的遭遇跟他们有关。一年后,两人转业,就主动提出要照顾闵安良。
其实在部队,他们对闵安良的家世一无所知。
、、、、
肖志突然惊醒了,昨天夜里顾大夫施完针已经是凌晨一点了,他让韩志峰先去休息了,这两年,他们一直都是这么分工的,互换着休息。可能昨天太累了吧,他居然睡着。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查看闵安良,突然,他看出了异常,因为闵安良的左手居然在毛巾被的外边。这个地方晚上有些凉,他记的很清楚,顾大夫走后,他给闵安良盖了毛巾被,两个胳膊手臂都盖的严严实实的。想到这,他噌地一下子站了起来,立即到沙发那推醒了韩志峰,
“志峰,晚上你起来过?”
韩志峰不明所以,
“没有啊,不是你在值班吗”
肖志顿时兴奋起来,
“真的吗,那你看,安良的左手,我明明帮他盖在里面了,可现在,他的手居然在外面呢,看到没、、”,
肖志太过激动,显得语无伦次。
韩志峰的睡意顿时全消,他立即起身来到了床前,见闵安良仍闭着眼,有点失望,
“肖志,你不会是记错了吧”,
肖志十分笃定,
“百分之一万,我不会记错的”
韩志峰立即弯腰握住了闵安良的左手,急促地说,
“安良,我是韩志峰啊,你要是听到我说话了,手就动一下、、、”
肖志也盯着闵安良的手,
“安良,我是肖志,你能听到我们说话吗,啊,听到了就是动动手指,好不好、动一下就行,让我们知道你能听到我们说话就好、、”,肖志的声音哽咽,说不下去了,
韩志峰的眼圈也红了,紧紧地攥着闵安良的手,
“安良,肖志这小子还是那样,总喜欢大惊小怪的,他说他没有记错,你的手是自己伸出来的,是不是真的啊,安良,你就再动一下,行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可是闵安良仍然毫无反应,肖志和韩志峰的心也慢慢沉入到了谷底。
终于两个男人脸上的期待慢慢散去,都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肖志揽着韩志峰的肩膀,摇摇头道,
“我们都太着急了,顾大夫虽然医术精湛,可到底不是神,总得有个过程不是,你说是吧?”
肖志安慰韩志峰,其实又何尝不是在安慰自己呢。
突然韩志峰的脸色一僵,眼神转向了自己的手,因为他握着闵安良的手一直没有松开,可是刚才,他手上清晰地有了感觉,安良的手动了,虽然很轻很轻,可他还是感觉到了,
肖志象是意识到了什么,也立即看了过去,
“安良的手在动、、、”
肖志的声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