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丰杨很淡定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只能做到这一步了,如果对方再拒绝,他就准备随便开个方子交给对方,然后果断离开。
见老者似乎没有下定决心的样子,顾丰杨又道,
“要么你们先考虑一下,我把我的电话留给你们”,
这时那位老者开口了,
“不用考虑了,我决定听从你的建议,在东杞住下。说真的,现在不少医者德行日下,像你这么至真至纯的医者,不多了”,老者眼眸凝重,说的极其诚恳。
顾丰杨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
“老先生,您过奖了,我真没您说的那么好,刚才我也不知是怎么了,脑子一热,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说句老实话,我现在都有点小后悔了,万一效果不理想,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现在搞的我压力山大啊”
顾丰杨憨厚的样子让老者不由得呵呵笑了,
“你这孩子,就是实城、、、,好了,你说去哪,我们跟你走”
顾丰杨点头,
“行,我们的车就在前面的路边停着、、、”
顾丰杨下了车,让梁军和谢辉去车边等着。
老者一行人这次来开了三辆车,开到山脚下的只有一辆越野车,另外两辆车都停在在一公里之外,由此可以看出,他们做事相当谨慎。
这时有两个人将那位植物人患者抬上了车,除了那名中年男子,别的保镖都训练有素地散开了。
车开到路边,一辆商务车已经等候在那里了。老爷子和患者都上了商务车,顾丰杨本想到自己的车上,没想到老爷子叫住了他,
“先生,你坐这辆车上吧”。
顾丰杨只能答应,上了车,他给梁军打电话,让他们在前面带路。
回去大约用了一个多小时,到住处时,已经十一点多了。
跟到住处的只有那辆商务车,两辆越野车直接去了宾馆。
顾丰杨先下了车,和那名中年男子一起将老者搀扶下车,然后那两名男护工才将患者抱下了车。
顾丰杨让他们直接把人抱到了苏阿姨隔壁的那间房里,房间一直收拾的很干净,也方便给他治疗。
招呼着大家伙先坐下,顾丰杨道,
“你们先坐,我先开方子,派人去抓药、、、、”。
在顾丰杨的指挥下,所有的人都动了起来,有人去药店抓药,有人去买浴桶,有人去买砂锅。
等一切安排好,顾丰杨才松了口气。
顾丰杨上楼找出自己的银针盒,这才急匆匆去了患者临时住的房间。见床上早就铺好了一次性医用床单,看来他们出门准备的很充分,这会儿应该刚给患者换过尿不湿,也给他做了擦洗。
顾丰杨洗了手,然后打开针灸盒,里面是一排排大小长短不一的银针。取出酒精棉,擦了擦双手,又将银针依次擦拭一遍,这才对两名护工说道,
“让他趴着吧,退掉上衣,我现在替他行针”。
闵老爷子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林江站在他旁边。两名护工一左一右站在床边,一个个目不转睛。
顾丰杨先在闵安良的后背上做了推拿,大概五分钟那样。然后就开始行针了。顾丰杨的手法快的让人眼花缭乱,不大会,闵安良的后背几乎就成了刺猬。顾丰杨行针非常专注,整个过程一言不发。
扎完背部,顾丰杨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床头,右手放在闵安良的头部,细细地体会着什么,约莫有三分钟,他开始在闵安良的头上扎针。林江注意到,首长的腿都微微有点颤抖,头上不比别的部位,首长不紧张是假的,可是他始终一言不发。
在头部下过针,顾丰杨就坐在那,紧紧地盯着闵安良头上的针。
顾丰杨在头部施针时,闵老爷子坐的远,再加上顾丰杨阻挡着他的视线,他也看不清。可是他下意识地盯着林江,这会儿看到林江面露惊讶,他不由得站了起来,林江立即搀扶着他来到了床头另一侧。这时他才看清,原来安良头上的银针居然在颤动。他惊呆了,同时,死寂的心瞬间被激荡,难道天不亡他闵家,这是遇到神医了?
林江和他是同样的心思,虽是激动万分,可不敢有丝毫的分心懈怠,两眼在闵安良和首长之间来回移动着,期待闵安良出现奇迹,同时也时刻关注着首长的神色,担心首长太过激动出什么意外。
闵老爷子太过激动,身体果然有些吃不消了,在林江的搀扶下,闵老爷子再次坐回沙发上。
他们间的异动顾丰杨像是丝毫没有察觉,他只盯着闵安良头部的银针。
时间就像是静止了一样,屋内静的,几个人的呼吸都似乎收敛着。
终于,顾丰杨开始拔头部的针了,林江看了看表,过去了二十分钟。
顾丰杨拔针时手法依旧很快,拔了头部的针,他起身,才开始拔背部的针。
顾丰杨将银针收拾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