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你还好吧?看你脸色有点发白。”
闻语在幻境最后感受到的悲伤,依然萦绕不散,她坐在地板上发了会呆,才慢慢缓过来,接着,又抬起自己的左手,一道深刻的血痕正映在掌心中央。
“这……不是刀伤吗?你什么时候又碰到刀子了?”符原作为一名实战经验丰富的老警察,一眼就看出了这是被像刀子一样的利刃刺出来的伤口,急急说道:“完了,你要在这间房子里留下血迹了。”
“不,这道伤口不是在这座房子里划的,是在鬼魂幻境里被划伤的。”闻语此刻没什么心情去理会留不留血迹的问题,带着些激动分享道:“我给你讲,我刚刚就是用这点血,杀了一只鬼!”
“你脑子迷糊了吧,以为自己是什么变异品种吗?怎么可能用血就能杀死鬼呢?而且鬼魂幻境里的鬼是伤不到你的。”
符原一把握住闻语的手腕,摊开她的手心,皱起眉,焦虑的看着她手上已经糊开的血迹,像个老父亲教训被人卖了还贼开心的傻女儿一样嘱咐道:
“别幻想了,赶紧看看这屋子里有没有沾着你的血,之前你不是不让人给你抽血,现在好了,要是你的血留在这间房子里,万一那姓叶的真的动起了歪心思,那你可就倒霉了。”
闻语:!!“不会吧,这点血,也能被拿着作妖吗?”
“不知道,我瞎猜的,但总归要小心点为好。”符原低头说着,顺势就开始检查起闻语周边地面,闻语被他这么一讲,心里也有些不安,要是真留了些血迹在这里,确实也是个隐忧,便也准备起身去查看一下,忽然符原那边又喊起来:
“你怎么还把血染到这件旗袍上了!不对,这血颜色不对,不不不,这血迹怎么还变多了?”
闻语听的莫名其妙,顺着符原的声音抬头一看,也惊了……那件悬挂于墙面之上的豆绿色旗袍,竟然从腰部往下,染上了斑驳的深红色的血迹,血迹越到下摆便越多,旗袍最下端,已经全然看不出这件料子的底色了,
看着血迹的位置,她猛然想起在幻境里发生的一切。
鬼魂幻境里的鬼魂有时会重现自己的死亡过程,从而让误入幻境的活人,体会它们的痛苦,与它们共情,把它们都给带出冰冷的异世界。
所以……刚刚那只恶鬼对她所做的一切,其实应该都是它死前所经历的。
而这件旗袍下摆的血迹又和在幻境中的场景,巧妙的对上了。
“你在想什么?”符原看闻语直勾勾的看着旗袍,带着点期待问道:“你发现什么重大线索了吗?”
“不知道,我只是有个推测,”闻语说着靠近这件不知为何出现血迹的旗袍,回忆着自己在幻境里躺着的姿势,现场重现。
符原看见闻语的动作,心里马上明白几分,立刻退后几步给她让出位置。
只见闻语慢慢伏在地上,一只手按住自己的腹部,另一只手在虚空中往上拉扯,符原顺势取下那件旗袍,调整高度,等到闻语的手刚好碰着旗袍上,一处类似指印的血迹时,两人动作同时停下,符原打量着此时旗袍离地的高度:“如果是一米五到一米六左右的女性穿着这件旗袍的话,那旗袍底端离地面差不多就是这个高度。”
接着,符原由将旗袍拿的更低了些,让旗袍底端刚好碰着地板,闻语看着落在大理石地板上的血染布料,回忆起幻境中的场景,当时在幻境中,她似乎就看到血一直蔓延到了旗袍触碰到的位置。
“怎么样?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应该在幻境里看见了这场案件始末。”闻语爬起来说道,声音里带着些沉重:“我不知道穿着这件豆绿色旗袍的人是谁,但我知道这件旗袍的主人和死者应该是一对朋友。”
在幻境中,那个恶鬼幻化成了她最好的朋友司景绘,与之对应的,它和凶手也应该是朋友关系吧。
“凶手拉着死者要去参加一场宴会,”闻语继续说道:“但是走到了一条走廊的拐弯处时,凶手趁死者不备,一刀刺中了她的腹部,至于动机……我不确定,”
闻语想了想幻境中的场景,突然发现那场幻境有些地方是说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