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大臣们都开始交头接耳讨论着,赵谌此时十分恼火,猛然站了起来,对着祝业忌及身边的大臣吼道:
“放肆,这里是朝廷,岂容你等随意诋毁我大宋河山,若是没了白凤仪的存在,本太子就不信,大宋的未来会江河日下!”
朝廷的群臣本来就举棋不定,不知该接受哪一方的建议,但直到赵谌说完此话后,人们的态度有了明显的改观,都向祝业忌开始靠拢了过来。
“太子,此话差矣,白将军自从就任兵马大元帅以来,保佑我大宋风调雨顺,边境稳定繁荣,白将军忠肝义胆,呕心沥血,怎么会做出如此愚蠢之事呢?”
朝中的人此时都开始对赵谌的抗议和争辩,刚刚安静下来的大殿又开始变得沸沸扬扬起来,人们此时都在等待着皇上的定夺,只能说一些含糊不清的话语。
“陛下,您认为此事如何?”
就在人们左摇右晃,不知方向时,祝业忌穿过人群,来到了大殿中间,赫然跪下,态度恳切的询问着宋钦宗赵桓。
听到祝尚书的一番问询,群臣们谈论的声音再次减弱了下来,将目光全部投到了此时久坐于龙椅之
上,一言不发的赵桓。
“额,各位爱卿,孤觉得此事定有蹊跷,白凤仪为我大宋四处征战,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举世奇才!”
许久未曾言语,看着群臣互怼的赵桓,听到祝业忌的询问之后,会心地笑了笑,然后说道。
就在人们都会以为皇帝能给一个准确的答案时,赵桓只是将白凤仪做的事情一一列举出来,然后夸赞了一番,并没有进入今天的奏折中来。
就在人们听着一阵糊涂之中,紧跟在赵谌周围的蔡京向前缓缓地走了走,来到大殿的中间,直溜溜地跪了下来,
“皇上,白凤仪处于民间多时,老臣感觉此事定有蹊跷,再加上太子所递交的奏折,微臣猜测,他一定有了图谋不轨之心,意图谋反啊!”
看着蔡京的满脸忠心,赵桓坐在龙椅上,愈加恼火,这个老狐狸变卦从来都是如此之快,白凤仪在京城时,他永远都是一副恭敬的样子,从来没有今天的出口成章,还有巧舌如簧。
对于赵桓,蔡京本来就是一个贪污受贿,结党营私的小人,因为白凤仪的离开京城,此人越发嚣张起来。
“皇上,老臣有话要说!”
正当人们喋喋不休地争论着,突然听到了人群中间传来的一阵言语,然后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哦,是元爱卿啊,不知你对此事有什么看法啊?”
赵桓此时正在一头雾水之中,本来不善于理政,在皇宫之中,诗词歌赋,花鸟鱼虫,何等清闲太平的日子,每天的早朝也就是一个形式。
由于白凤仪的举荐,朝廷中的事物大小巨细,都得到了解决,可以说高枕无忧,安享荣华富贵了。
此时,元朴缓缓地走上前去,先对赵桓进行了最基本的叩拜仪式,然后缓缓说道:
“启奏陛下,老臣认为此事纯属荒唐,白将军此时尚在民间,十万凤仪大军在京城驻守,保护临安城的安危。”
“老臣斗胆问皇上一句,如果白凤仪想要造反,为什么不直接带着大军进攻紫禁城呢,用这种不起眼的手段,有什么实际作用么?”
听着元朴的一系列解释,朝中群臣开始变得逐渐沉默起来,都在思考着元老的问题,同时在观察着太子那边的反应。
经过一阵又一阵的反驳,赵谌此时的谎言即将立不住脚跟,和蔡京,秦桧两人在一旁略带紧
张的表情,但并没有被其他人察觉不出来。
“谌儿!”
“儿臣在!”
听到来自父皇的问询,赵谌的心中开始了忐忑,但并没有从神情上表现于外人。
赵桓此时对于人们的争论也是十分无奈,就算是白凤仪杀了自己的二子,又能如何,当年在北上掳掠时,若不是这位少年及时出手相救,哪还有他赵桓的今天。
最差的结果,也就是和老爹宋徽宗赵佶一样,被大金囚禁着,当作割地赔款的人质,还有那该死的张邦昌,趁着自己危难之时,再次出现在了赵桓的对立面上。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白凤仪的出现,才变的迎刃而解,面对此时的场景,赵桓也是没有办法,只能最后振了振精神,然后说道:
“谌儿啊,你既然身为皇子,若是一人失信,那将会使天下人耻笑我赵家错杀忠良,鱼肉百姓。”
“我再问你一次,有没有办法可以证实白凤仪的造反!”
当第二句话说出后,群臣们分明能感受到皇上的怒气,和一定的指责,于是也变得开始谨慎起来。
“儿臣,额”
赵谌听到这里之后,感觉大脑一片
空白,彷佛就像是失去了组织语言的能力,朝中所有的人都在注视着他,等待着接下来的结果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