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春桃姑姑太可爱了!这个常嬷嬷仗着知雪已经被渣爹收用,还以为自己的地位也要水涨船高,如今连主母都不放在眼里,就该好好教训!】
沈月华眼眸微垂,唇角浮起一抹嘲讽。
就算知雪以后给陆彦殊做了妾又如何?她总不会以为自己就能跟老夫人平起平坐,也成为侯府的主子吧?
“春桃,不得胡言。常嬷嬷毕竟是老夫人身边的人,即便是要发卖了,也得老夫人开口,哪儿容得外人说话!”
沈月华眼皮微挑,盯着常嬷嬷问:“你说老夫人叫我过去,那我问你:老夫人这会儿可起身了?”
常嬷嬷傲娇地扬起头:“夫人这话问得僭越了!便是老夫人还没起身,做媳妇得去伺候婆母盥洗用膳,难道不是为人妇的本分?”
“哦……原来是这样啊——”
沈月华拉着长音,对木棉说:“既然老夫人是叫我去床前侍奉,那咱们也别磨蹭了。
木棉,去暖阁把太医请过来,咱们一起去看看老夫人。”
常嬷嬷脸色一变:“这一大早的,你请什么太医?”
沈月华再次冷了脸:“常嬷嬷,说你不懂规矩,你还真是越来越过分了。仗着自己资历老,就敢跟主母称呼你我?
我体谅你年纪大,就不罚你的跪了。春桃,盯着常嬷嬷,在院子里罚站两个时辰再走。”
春桃立即扛着常嬷嬷去院子里罚站。常嬷嬷想要反抗,哪儿是春桃的对手。
今天一大早,沈国公就用自己的牌子去请了个太医过来,出去迎接的是碧桃院的人,消息都没进二门。
沈月华毕竟掌家十几年,想要按住个消息轻而易举。
所以常嬷嬷压根就不知道碧桃院里来了太医,便在太医面前上演了一出奴大欺主的好戏。
请太医,是沈老夫人的意思。
倒不是信不过沈良,二是沈老夫人算到今天陆家肯定不会安分,便特地找了个外人进来旁观。
果然,太医从暖阁出来的时候,脸上挂着很明显的不满和不赞同。
“侯夫人现在已经到了孕晚期,万万不能受累,陆老夫人怎能在这个时候让媳妇床前侍奉?”
这位太医也是受过沈家恩惠的,早在常嬷嬷在院子外吵闹的时候就下定决心,一定要把侯府这些腌臜事说给言官们听!
他一个八品太医人微言轻,但言官们可不一样。
同样是八品,八品的言官能骂一品的宰相!更何况是区区一个后院儿的妇人!
沈月华带着太医一路前往寿安堂,快到寿安堂门口的时候,木棉故意上前一步,把太医挡在身后。
果然,寿安堂的嬷嬷说,老夫人还没起身,让沈月华先在门外站着等。
太医这才从木棉身后出来怒斥:“胡闹!侯夫人这一胎怀得不安稳,老夫人还要给媳妇立规矩,这不是故意要逼出人命吗?”
老嬷嬷没想到沈月华身后还跟着个太医,吓了一跳,赶忙进去传话。
木棉让下人搬了两张椅子过来,让沈月华和太医坐在门口等。
陆老夫人让常嬷嬷去折腾沈月华,自己便倒头睡回笼觉去了,这会儿睡得正香。
院外伺候的粗使嬷嬷进不来,只能给里面传话。
待近身伺候的阮嬷嬷听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又赶忙进屋叫陆老夫人起床。
等陆老夫人起来了,又洗漱完毕,换好衣服,沈月华已经跟太医坐在院等了半个时辰。
阮嬷嬷亲自开门迎接,太医黑着脸进门给陆老夫人请平安脉。
“老夫人身体无碍,只是年纪大了不能吃太多油腻,还是以清淡饮食为主。”
太医忍了半天没忍住,还是补充了一句:“侯夫人的月份也大了,陆家即便是规矩大,要媳妇侍奉老夫人起床,起码也得等这一胎平安落地!”
陆老夫人不满地皱眉:“我们信阳侯府的事情,不劳烦太医操心!”
“谁稀罕给你们家操心!”
太医傲娇地背起药箱:“微臣还忙着要去御史大人家里给御史夫人看诊,就不多叨扰了,老夫人,最后再奉劝您一句:年纪大了就修身养性,不多事,才能活得久!”
陆老夫人指着太医的背影,气冲冲地问:“沈氏,你这是什么意思?一大早的给我添堵?”
沈月华低眉顺眼地说:“母亲又想岔了,这太医是我母亲请过来的,不过是想着给儿媳看看身体,也给母亲好好调理调理。”
陆老夫人才不信:“既然是你娘要给你看身体,为何昨日你回国公府不叫太医,反而今天把太医送进侯府?”
沈月华抬眼看着陆老夫人布满横肉的脸,当初自己的眼睛到底有多瞎,居然会觉得婆母慈眉善目?
“今日来的张太医是妇科圣手,昨日并不当值。再说我母亲也是体谅婆母辛苦,若只把太医请回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