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路大军被大崩溃之时,后面的叛军部队慌忙冲上前试图解围,雪地里到处乱跑的溃兵立马向他们冲过去,这一下就冲散了原本还算有一定战斗力的接应部队。
当苏玉芜亲自出现在战场上,风雪中无路可逃的叛军士兵纷纷举起武器跪了一地。
这一战,禁军彻底服了苏玉芜。
寒冷的雪地埋伏战,军中多有冻伤的军卒士兵,可在提前准备的药材的帮助下根本没有造成伤亡。
而战争中,禁军连一个战死的士兵都没有。
除了三百多个轻伤,其余人毫发无损!
对,数万大军毫发无损!
这种神仙打法,就是张昊亲自来也未必能做得到。
打个比方,苏玉芜军事指挥的一个显著特点就是胆大心细。
她擅长用最惊险的战法,却运用最保守的算计,在作战目标上趋向于冒险,在执行战术上偏向于保守。
张昊就不一样,他习惯于算计好每一步行动中的得失,无论战略损失还是战术损失都精心计算每一个人员的存活下去的机会。
言归正传来看战场。
苏玉芜策马走到战场中,第一时间就被俘虏的江夏叛军军官直接懵了。
怎么是她?
“我在南疆
当过几年卫戍军校尉,我见过这位女将,她就是太尉苏先的二女儿,当今武贵妃!”刘升的心腹偏将悄悄说道。
潘家的二当家,江夏禁军校尉惊讶道:“她不是在江陵城下围困刘之庆呢嘛?”
“脑子呢?这明显是个计谋,人家就是调虎离山把我们堵在荒郊野外进行消灭的!”刘升的心腹偏将哀叹,“人家的目标,压根就不是江陵城!”
“不可能!我江夏城坚固,还有那么多士兵,他们哪来胆量对我们下手?”潘二当家震惊道。
“你看人家的战术规划,再看人家在雪地里埋伏的执行力,这不是我们江夏军队所能抵抗的!”刘升的心腹叹息。
打不过就要认!
潘二当家不想承认。
“凭埋伏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掰开真是真刀真枪的打一场,我江夏军卒绝对不弱于朝廷那帮少爷兵。”潘二较小。
一群将校就跟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你没看到那帮如狼似虎的禁军是怎么打你的?
在雪地里,那帮家伙就跟猛虎一样。
而且,人家可是外地来的,你江夏叛军可是本地人!
这时苏玉芜走吗过来,看看这帮俘虏,轻蔑道:“不服?”
“若是摆
开阵势,不见得我军就这么快就被你们消灭。”潘二怒道,“凭埋伏打仗算什么真本事啊。”
“这是真二傻子,像你这种傻子想来在江夏还不少,我军胜算又增加了一些。”苏玉芜吩咐,“封锁他们的经脉,留在此处等待接收。”
刘升心腹惊道:“敢问贵妃,朝廷果真要对江夏下手?”
不然呢?
“不是我小觑禁军,江夏可没那么好打!”这家伙还想找机会谈判。
结果就看到,一帮禁军,明显是草原士兵,大雪天的光着膀子过来呵斥一群俘虏。
把你的衣服脱下来给老子!
不给?
“沙包大的拳头你可见识过?”暴躁的士兵一般都这么说。
温和一点的就跟俘虏们讲道理。
你看你这日子过得,铠甲都垃圾成那样了,你还珍惜啥呀。
“你这样,你的铠甲给我,我保证只要你家是穷人,你一定能分到二亩地。”文质彬彬的老兵要求。
……
一群江夏叛军的军官大哭。
这一步到了,他们就是傻子也知道禁军要怎么攻打江夏了。
“狠毒!”刘升的心腹摸着眼泪说。
潘二还没看出来。
“你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这他妈明显是要化
妆成我们的部队骗开城门偷袭江夏!”偏将怒道。
“不能吧?我军难道就不会分辨?”潘二不相信。
偏将苦笑道:“以刘升与潘睿的性格,他们岂能让溃散的部队被禁军吃掉,而且若不放溃兵进城,城里的人加就会揭竿而起。看着吧,江夏三天两天就落入这位武贵妃的手里去了。”
潘二眼珠一转,要是设法逃走去通风报信又如何?
于是,苏玉芜给了他一个逃走的机会。
风雪弥漫的夜晚,精锐的禁军伪装成江夏溃兵,准备休息一天再出发。
潘二找了个机会,凭借仅有的一点真气试图趁着巡逻队疏忽逃走。
结果才逃出不到二里地,雪地里冒出一群笑嘻嘻的禁军。
“干什么去啊?”带队的队正笑容可亲问道。
潘二